白哉還是一副很常見的冰山臉,只不過眼睛中似是閃過去一抹促狹的意味。
他一邊用手挑起我的下巴,一邊輕啟淡色的朱唇:“以後有什麼事,都要講出來,不要憋著。”
我驚訝地微張開口,白哉這是看出什麼來了麼?我回想了下,深司和景吾兩人對我的態度,似乎還真是相差得有點多。
白哉剛才的舉動是——難道是變相刺激?
我覺得自己才是受刺激了!太不可思議了!太匪夷所思了!太太太……讓我震驚了!!
我抬手摟住白哉的脖子,把臉重新埋在他的胸口:“白哉,不要對我這麼好。”不值得。。。
白哉反手擁住我,在我耳邊涼涼地說:“我何嘗不想讓你只屬於我一人。”
“對不起。”除了這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永遠不要對我說這三個字。”
我的下巴又被抬了起來,我看到白哉的眉頭微微皺起。
“琉璃,我只是不願看到你悲傷。所以,……”
白哉突然將擰眉眯眼,斜著向一旁看去:“在現世呆久了,你們就學會了這樣的行為?”
我詫異地收手側目,只見斑駁的樹影后走出來幾個人:冬獅郎、亂菊、一角、弓親,還有浦原。
五個人的臉色各異,有的笑,有的愁,有的猙獰,有的打哈哈。
我算是明白了,敢情他們剛才一直在旁邊偷窺來著?不是吧,冬獅郎?
我用略帶嘲諷的眼神瞄著這位年輕的十番隊隊長,真真切切地傳達著‘上樑不正下樑歪’的思想。
冬獅郎的額頭估計已經能擰出水來了,他很懊惱地開口道:“十分抱歉。”
“哎呀,隊長,不用道歉啦,我們只是碰巧路過的。是不是,一角、弓親?”亂菊的眼睛散發著不知名的放射性光芒,看得我直想扶額。
“是啊,今天的天氣不錯,這裡的景色又美,我們恰巧來散散步。”弓親微笑著接話。
散步?我翻白眼,看你們那一身傷痕和汙漬,散毛的鬼步!看亂菊和弓親的樣子,我現在有一萬個理由相信,冬獅郎和一角是被強行拉來壯膽的。
“已經報告過了麼?”白哉開口,道出的卻是公事。
四個人的臉色瞬時變得正經起來,冬獅郎說:“那邊說,井上在斷界裡失去了靈壓。”
我看了眼一反常態、一句話也沒有的浦原,知道他一定在思考這次的事件。
如果市丸銀沒有出現,我可以肯定,井上還有12個小時的道別時間。
但是,現在,再往後的事態發展,我似乎也無法掌握了呢。未來,終於變得不可知。
虛圈。。嗎?等全國大賽之後,景吾和深司可以安心地修煉變強的時候,我會主動前往的。
-×-×-×-
景吾的傷勢並不算重,深司把他帶回了浦原商店,請握菱鐵齋幫忙包紮了一下。
我隨著大隊人馬也回到了浦原商店,與景吾相見,依然無言。
地下訓練場驟然變得十分熱鬧。小雨、甚太,還有三個被植入改造魂魄的人偶在幫一角和弓親纏繃帶,一角和弓親很活潑很吵,把氣氛弄得很HIGH很搞笑。(莉琳、之芭、臧人:我們有名字!!某夢:路人甲乙丙,偶爾出現一次,不用在意這種小事。莉琳、之芭、臧人:這不是小事!!某夢:54~)
白哉和他的副隊長戀次在一起說事情,冬獅郎和亂菊站在場邊看著中間亂糟糟的一堆人皺眉,浦原立在高處還是一副超級深沉的樣子。
我站在距離訓練場入口的不遠處,低頭想著藍染他們的事情。
肩膀上忽然多出一隻手,我回頭,見到深司那張可愛的撲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