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採集到的殘留物實在是太少了。嗯,這倒也怪不得他們,畢竟那東西原本就是空的容器。不過他們說如果拿去給科搜研的話,或許就能用更加精密的儀器分析出來,所以目前就暫時先等他們的結果出來吧。”
薰總算是弄清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同時也明瞭這兩人為何一臉沮喪的原因了。
“不過我倒是覺得,即使從塑膠瓶上檢測出了有毒物質,情況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草薙把檔案放回桌上說道。
“是嗎?我倒是覺得嫌疑人的範圍變大了呢。”
草薙俯視著出言反駁的薰,說:“你剛才沒有聽到股長說的話嗎?如果兇手當真是在瓶裝水裡下毒的話,那麼毒就應該是下在那瓶已經開啟過蓋子的水裡。而被害人在煮咖啡之前,就一直都沒有喝過那瓶水,也就是說,從兇手在水中下毒到被害人身亡,其間並未經過太長的時間。”
“我倒是覺得,不能因為被害人沒有喝過水,就認為一定沒經過太長的時間。要是被害人感到口渴,其他飲料多得是。”
聽到這話,草薙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勝利一般,鼓動著鼻翼說道:“你好像已經忘了,真柴先生並非只在週日晚上煮過咖啡,他在週六晚上也曾經自己煮過一次。若山宏美不是說過嗎,就是因為頭天晚上他自己煮的太苦,所以第二天早晨,她才當著真柴先生的面給他作示範的。也就是說,週六晚上,瓶裝水裡還是沒有毒。”
“週六晚上真柴先生煮咖啡的時候,用的未必就一定是瓶裝水。”
薰剛說完,草薙便把身體大幅度地向後仰,還推開了雙手。“你是想顛覆大前提嗎?他太太已經說過,真柴先生在煮咖啡的時候是肯定會用瓶裝水的,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裡討論瓶裝水,不是嗎?”
“我覺得被‘肯定’這個詞束縛住很危險。”薰保持著平淡的語調說道,“我們並不清楚真柴先生本人到底堅持到什麼程度,也許他只是有這麼一個習慣罷了。就連他太太,也並沒有忠實地遵從他的這一吩咐。而且之前也已經很久沒有自己動手沖泡過咖啡了,即使他當時不小心用了自來水也不奇怪。他們家的自來水管上轉著淨水器,所以說不定當時他用的就是自來水。”
草薙把嘴咂得山響,說:“你可別為了要證實你自己心裡的猜測,就在那裡牽強附會地捏造編故事。”
“我只是說,我們應該透過客觀事實去判斷。”她把目光從前輩刑警轉移到了上司身上。
“我認為,只要我們沒有查清楚究竟是什麼時候、誰最後一個喝過真柴家的瓶裝水這個問題,就無法斷定下毒時機。”間宮微笑著摸了摸下巴:“看來多討論還是挺重要的啊。之前我也和草薙持相同意見,但聽過你們倆的這番討論,我也開始偏向新人的意見了。”
“股長。”草薙的表情,有些受傷。
“但是,”間宮一臉嚴肅地望著薰說道,“至於下毒的時機,現在,現在能夠大致斷定了。你應該知道週五晚上真柴家有過什麼事吧?”
“我知道,家庭派對。”薰回答道,“估計當時有好幾個人喝過瓶裝水。”
“就是說,要下毒,就得在那之後下。”間宮堅起了食指。
“同感。但我認為豬飼夫婦應該是沒機會下毒的,因為他們要想人不知鬼不覺地進廚房,恐怕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話,有嫌疑的就剩下兩個了。”
“等一下。”草薙趕忙插話道,“姑且不論,可如果懷疑真柴太太,這也太奇怪了。被害人煮咖啡的時候用瓶裝水這條資訊就是她提供的呀。一個兇手,怎麼可能故意把警方懷疑的矛頭轉到自己身上去呢?”
“或許是因為知道遲早會露餡吧。”薰說道,“兇手心想,反正警方想到從空塑膠瓶上檢測有毒物質只是個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