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明明眾人進入了一個名為“槐村”的村落,誰知天亮雲霧散去,眾人發現自己皆身處一山坡上的亂墳崗中,而俯首向下看去,在那山腳下卻有一處道觀,道觀的後面豎著只留有半截的寶塔,寶塔的上半部分不知被什麼東西毀了去。
“糟糕!鎮魂塔居然倒了!”花奴吃驚地看著下方倒塌的寶塔,“胡佑,快!快揹我下去看看!”
見花奴神情這般緊張,胡佑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背起花奴便向山腳下飛去。
“鄰雲高手!”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驚呼道,不曾想短短一月的功夫,這位看起來平平無奇,在學院默默無聞的小師弟竟先她們一步踏入了鄰雲之境。
“我們也下去看看!”
姜玲瓏對眾人招呼一聲也跟了下去。
揹負花奴的胡佑轉眼間便落至那已經倒塌的寶塔旁邊。
只見原本七層的寶塔如今塔身只剩下四層,看其斷裂之處極為平整,倒像是被什麼利刃削了去,而那塔身的上面三層卻是不知去向。
“何物能毀掉這鎖魂塔?這可是軒祖遺寶,”花奴看著眼前只能下四層的鎖魂塔喃喃低語,“如今寶塔已毀,看來那魅女也掙脫了封印。”
“胡佑,揹我到這道觀中一看。”
花奴拍了拍胡佑的肩膀說道。
“好!”
胡佑答應一聲,二丈高低的院牆一躍而過,二人落在了道觀的院落中。
這道觀不過簡簡單單一個院落,腳下青石鋪路,居中位置是一座稍大的主殿,左右兩邊各有一座比主殿要矮上幾分的偏殿,一根支撐屋簷的柱子倒在主殿門口,門上的屋簷也塌下來一片,其木門和窗戶多有破壞之處,一地狼藉。
二人進入主殿,只見高臺之上供奉著一座神像,以往胡佑所看到的神像都是正襟端坐,自有一抹威嚴,而這座神像卻是半躺在高臺之上,一條腿向上曲著,彩繪的上衣半敞開著,露出結實的胸膛,一隻手支著身體,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個酒壺,看上去灑脫不羈,倒像是一個風流浪子。
只是這神像的頭顱不知被誰割了去,隨意得丟在一旁,且其泥胎之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那些原本應該擺在供桌上的貢品香燭更是撒落一地。
“哼!真是無能至極,打不過人,就拿他的神像出氣!”
花奴冷哼一聲生氣地說道。她料想應該是那花背巨蛙找到此處,毀去了軒祖神像,又把那魅女放了出來。
“敢問前輩,這高臺上供奉的是?”
胡佑哪裡看過神像這般放蕩不羈的姿態,不由開口問道。
“他就是人祖軒皇。”
“啊!怎麼會是這個模樣?我從小到大所見的軒祖神像有身披戰甲的將軍,有手捏銀針的神醫,像把軒祖做得這般不莊重的我倒是第一次見到。”
“這有何不莊重?!世上所傳軒皇形象不過是世人所想象,在我眼中,軒皇本就是這個模樣。胡佑,你把我放下來吧,去把這個泥胎重新恢復。”
“好!”
胡佑把花奴放到一張尚且完好的木椅上,而後爬上高臺去恢復那被破壞嚴重的泥胎神像。
看著那被胡佑一點點恢復好的軒皇神像,花奴目光遊離,似陷入了回憶之中。
………
“嗚嗚嗚嗚!”
夜黑風高,荒山密林,一個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走在黑壓壓的密林深處,只見這小女孩身上穿得破破爛爛,光著一雙小腳,本來應該是一對羊角辮的頭頂上只剩下一邊還有,另一邊的頭髮則肆意地披散在頭頂,在這小女孩的眉頭之處,卻有一塊亮晶晶的鱗片。
“嗷!”
突然,一陣腥風吹來,一隻白虎從樹叢中跳出,出現在小女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