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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晤談時,必定會告訴他一件重大的秘密。身為情報員的他們當然知道我們的當家大頭。包禮士想要釣香港的生意人,併為蘇聯情報局的香港分處擔任傳遞信件等的‘信箱’工作。愛娜為他跑腿,處理微縮影印檔案,併為他操縱無線電,以高週波來擾亂聽者。報告上也這麼寫了,知不知道?那兩家夜總會是他與當地分處的約會處及退路。然而包禮士是真心喜歡喝酒、追逐舞女、愁苦沮喪,不然他就去散步五個小時,因為他受不了和他老婆待在同一間房裡。愛娜所能做的只有靜坐等待、哭喪著臉、喝個爛醉,幻想自己坐在普溪的火爐邊,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坐在山上的車裡,我讓她說個不停,我甚至不敢動,深怕她回過神來。我們看著幕色籠上港口,可愛的月亮爬上了天際,農人揹著長釣竿,提著煤油燈輕快走過,只差一個穿著燕尾服的亨佛萊鮑嘉了。我把腳踏在伏特加酒瓶上,聽她說話,連一絲肌肉也沒有動。這是事實,喬治先生,事實。”他用一種渴望取信於人、毫不防備的腔調說著,然而喬治卻閉著眼睛,對任何請求都聽而不聞。

“她就滔滔不絕地說下去。”瑞基解釋著,似乎這件事突然成為意外事件,是他根本不曾參與的事。“她把一生的事情都說給我聽,由她出生直說到遇見桑上校——那是我——為止;她的母親、父親、以前的情人、被吸收的情形、受訓、差勁虛偽的婚姻和工作。她和包禮士受訓時是同一組,此後便一直合作:最牢不可破的關係之一。她告訴我她的真實姓名、工作時的名稱、旅行及傳話時用的假名;接著她拉開皮包,給我看她所有的法寶:另有用途的鋼筆、裡面放有折小的計劃草稿、隱藏式照相機。‘真會讓普溪大開眼界!’我告訴她——有點打趣的。那些東西全都是工廠大量製造的,但是所有的材料都是一流的。接下來,她開始述說蘇聯香港分處的情形:資料搜尋人員、安全基地、信箱及工作。為了將這些全記起來,我都快瘋了。”

“不過你都記住了。”皮特簡短地說。

是的,瑞基承認,幾乎沒有遺漏。他知道她並未說出全部真相,但他也明白一個自十多歲便成為情報人員的女孩實在很難把事實全盤托出,有這樣的開始已經不錯了。

“我有點同情她。”他說著,再度笑了一下。“我覺得我們是在同一波段上,錯不了。”

“的確。”萊肯難得插上一句。他的臉色相當蒼白,但不知道是由於怒意,還是灰黯的晨光爬過百葉窗,在他臉上投下的陰影所造成的效果,沒人分辨得出。

第七章

“現在我處於一種奇怪的狀況中了。次日及再次一日我都和她見面,我想她若非已經精神分裂,恐怕也相距不遠了。一會兒她談著希望普溪為她在馬戲團裡安排一項頂高的職位,為桑上校工作,還跟我爭論她應該是少尉還是少校。一會又說她再也不為任何人作情報員了,要去種花植草,和桑先生躺在草堆上談情。然後又說她要改信別的教,讓浸信會的修女淨化她的靈魂。我都快被整死了。我問她說,浸信會哪有修女?她說,沒關係,浸信會是最偉大的;她母親雖是鄉下人,但這點她還知道,而這是她所告訴我的第二大秘密。我就問她:‘那麼第一大的秘密是什麼呢?’不騙你,她說我們都有性命攸關的危險,比我所知道的還要大得多,除非她和普溪先生秘密談過,否則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生還的希望。‘老天爺。有什麼危險?你知道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她象只貓一樣得意,我一再追問,她也不講話。我嚇得要命,怕她回去以後會把這些都告訴包禮士。而且我的時間也所餘無幾,那時已經是星期三,代表團預定在星期五飛返莫斯科。她的把戲耍得不壞,可是我怎麼能夠相信一個象她那樣的瘋子?你知道女人墮入愛河時都是怎麼樣子的,喬治先生。她們根本不能……”

古皮特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