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受驚的幼鹿,突然掙脫開他的懷抱,飛也似的逃出門外,很快杳無蹤跡。
祈雲修看著自己空空的兩手,居然還殘留著那麼一點殘香,怕它消失了,小心翼翼地合起攏緊,那臉上表情,讓人覺得可笑又可悲。
窗外掠進一條影子,倒映在地面上,彷彿深夜裡剪下的一段月光。
祈雲修轉過頭,看著那個人,秀雅的眉尖高高地顰起來。
封衣遙對他道:“我們來做一個交易。”
48離望
花以憐坐在窗邊刺繡;她的手指又細又長;帶著女子天生的秀氣;拈針時更顯得小巧靈活;讓人見了,總有種握在掌心裡不放的衝動。
半個多月過去,封衣遙總共發作了五六次;幸虧花以憐不若普通女子,內功底子紮實;練的又是正宗武學;能及時調養過來,但面對一次次的血元折隕,她的身體確實發生了一些改變;原本的如花玉容變得憔悴無光;臉色總是煞白煞白的,令人想到隆冬裡冰冷飛舞的雪花,被陽光微微一照,快要融化了似的透明,一襲薄衣淡裳,襯得那日漸消瘦的弱骨孱軀,卻也意外透出一股病態的美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