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不成隊形的騎兵不是龍騎兵,而是沒戴頭盔,沒穿胸甲的正規騎兵。在這呂宋雨季的地面,根本就形不成威脅,就只打著轉地發『射』手槍,期望能阻滯英華步兵的行動。
還能期待什麼呢?克林頓少校悲觀地想,即便是不列顛陸軍,在這情形下,也必須要重新整隊,如果是訓練度不足的部隊,此刻已經潰退了。如果是他,就該命令那兩個翼馬上撤下來,同時調動身後那支兩百多人的預備隊。見鬼,賽里斯人打仗都不留預備隊麼!?
出乎克林頓的意料,也更出乎西班牙人的預料,經歷了短短的『騷』動之後,那兩個翼的英華紅衣兵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們將剛才被那道齊『射』打斷的三排輪『射』接了起來。
聽著這綿綿排槍,克林頓少校眉頭直跳,果然是瘋狂的賽里斯人,一分鐘三發!這種速度在他所率的崖山營裡也能見到,可那都是經過他強化訓練的精銳。
聽到槍聲沒有凌『亂』,甚至越來越有節奏,江求道的臉『色』才漸漸好轉,但他卻很不滿意。『射』速太慢……應該是壓力太大,昔日這些老兵,在面對清軍和土軍時,能打出一分鐘四發的水準。
英華紅衣兵的三排輪『射』,如鐵錘不斷敲打,將西班牙人的節奏打『亂』,指揮官竭盡所能,想組織起第二輪排『射』,但卻成了稀稀落落的『亂』『射』。這就是火力的組織對抗,誰能保持住節奏,誰就是勝者。
西班牙人跟法蘭西人一樣,總指望以長而緩慢,但卻出力巨大的四排齊『射』來壓倒敵人,但在英華紅衣兵三排輪『射』所形成的細密節奏下,這一道“絕殺”總難蓄足力道,由此再難把握到自己的節奏。
七八分鐘後,江求道的呼吸恢復平靜,而西班牙步兵的頭一道戰線已經開始退卻。
“這樣就要退!?他們還沒傷亡到一半吧!?”
江求道以為是什麼戰術機動,趕緊問克林頓少校,對方以一種類似幽怨的莫名眼神打量著他,確認這話不是諷刺後,克林頓少校的語氣很像是在吐血:“還要多少!?傷亡超過三分之一,陣型就再難保持住,不撤下去重整,那支部隊就徹底完蛋了!歐羅巴人不像你們這些賽里斯瘋子!腦子根本就沒一點算計,你根本就是把兩個大連隊全都當成死人在用了吧!?”
江求道哦了一聲,他明白了,在部隊士氣崩潰前,及時撤下去,還能保持一定的戰鬥力。這是以組織排程來消除士氣的負面影響,而不是真的戰鬥不下去了。看起來光論戰意,歐羅巴人確實遠超清軍和土人呢。
至於克林頓少校的反問,他聳肩道:“我手下里,大多都是天刑社的人,他們確實是把自己當死人看待。”
克林頓少校不明白,他看著那兩支毅然扭轉逆境的部隊,甩著頭苦笑:“中世紀的宗教狂……”
西班牙人的第一個營撤了下去,第二個營急急趕上,左側的營副趁機將兩個損傷嚴重的翼編組在一起,江求道也將預備隊派了上去。此刻右側兩個翼已經前進到離火炮陣地,以及那些預定要去阻擋下游敵軍的土軍不到300碼的地方,雙方看起來各有損傷,戰局依舊膠著。
江求道忽然對克林頓少校道:“西班牙人,為什麼還不退!?”
克林頓聳肩,為什麼這樣問?
江求道說:“難道他們不會算術?他們明明知道,我們還有一個營馬上就要趕到……”
正說話間,西班牙第二道戰線在百碼之外就轟出了齊『射』,然後高喊著什麼,『潮』湧而上。
克林頓少校茫然地道:“他們……以為還能靠肉搏戰勝我們,那些人是在喊……為了國王。”
江求道不屑地哼了一聲:“西班牙國王有多大?能大過上天?”
像是呼應他的不屑,英華紅衣兵軍中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