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勾起一絲笑意,眼眸裡也有了光亮,瀲灩水光,似是湖水山光都被包裹了進去。
“這詩必須要配上一壺酒,才能將那韻味給念出來。”她纖手捏瓷杯,輕輕將那瓷杯放在小桌上。
蕭南朔如同憑空出現一般,坐在那窗臺上,眼眸如皓夜星辰,深邃無比,卻也帶著萬物皆空的不屑。
那金絲勾邊的錦靴踩在青石板上,優雅無比。深黑的貂毛衣衫裹在那身上,在月光下,如神祗下凡。
他長臂一伸,手裡憑空出現一隻小巧酒杯。
“接得住,就喝。”
他一說完,那近乎透明的酒杯裡卻是從杯底出現青色酒水,那酒水清澈無比,在月光下泛著細碎的光芒。
‘唰’一聲,小巧酒杯沿著一條直線直飛向蘇雲歌。
蘇雲歌眼眸微眯,右手一張,卻是下意識使出了那前世所學牽引水流的招式。
她素手挽了個花式,將那氣流牽引了起來,急速而來的酒杯到了她那牽引的力道里,卻是速度變緩了起來。
她緩緩收回那力道,酒杯也正好落入她的手裡,酒水卻是未灑出分毫。
蕭南朔那冷冽如寒潭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異彩。
這女人,身手倒是真利索。
蘇雲歌穩穩接住了精緻酒杯,心裡也是微微訝異,她原以為接住蕭南朔扔過來的酒杯,不吐血也得受個輕傷,卻不想如此輕鬆。
“你這是什麼招式,我倒是從未見過。”蕭南朔右手又是握著一個酒杯,緩緩問道。
蘇雲歌挑了挑眉,“我這獨門招式被你知道了,那我以後還能混得下去嗎?”
蕭南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卻也是不回話,一時沉默無比。
“酒有了,念。”蕭南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那透明的酒杯裡,酒水搖曳,散發出一股若隱若現的甜膩香味。
蘇雲歌勾起唇角,“你能讓這庭院裡不會有人來打擾嗎??”
蕭南朔伸出左手,猛一揮動,那衣衫撩出的聲響,清脆無比。
“暗樁已布。”
微微挑眉,蘇雲歌暗歎一聲,王爺您果真是大神,走哪裡都帶十個八個的暗衛,打家劫舍私闖名宅之必備啊。
勾唇一笑,腳一跺,猛地從窗外飛向庭院裡。
她從蕭南朔身旁擦身而過,被勁風帶出的青絲拂過他的臉頰,衣玦紛飛處,手指一點一畫,一柄利劍猛然閃現,那落下的花瓣似燃燒的燦爛火焰要包裹著她向天上衝去,如鳳凰涅槃般絢爛無比。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蘇雲歌挽了個劍花,左手握著酒杯,右手拿著鳳鳴。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她舉杯對嚮明月,清澈酒水在那酒杯裡泛著旖(和諧)旎光華。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她仰頭喝下一口,那酒入喉腸,香甜無比,比那甘霖還要解渴。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她一手丟擲酒杯,酒杯在那半空旋轉了一個圈,被那月光照耀得越發迷人。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她在空中翻了個花式,如那燕子般輕靈。落地之時,鳳鳴劍的劍尖卻是堪堪接住了那玲瓏酒杯。
“醒時同交(和諧)歡,醉後各分散。”她側身手腕微抬,酒杯從那劍尖沿著劍身滑向那劍柄處。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她收回了鳳鳴劍,雪腕纖手握住那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那一招一式間,比那胡姬舞姿更為妖冶,卻還帶著那豪氣萬千,那玲瓏酒杯與那鳳鳴劍的相交,產生了讓人驚豔的和諧。
那月光下,絕色之人舞了一曲驚世舞姿,帶出的灼灼光華,讓人目眩神迷。
她青絲舞動,衣衫搖曳,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