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東方月一時沒有聽清。”

“你的夫君在哪兒？”祁雲照重複一遍。

“應該還在修行，等他修行結束，一定會來找我的。”

“要多少年才會來找你？”

“說不準，或許十年，或許五十年，或許等我與世長辭，也不會來找我。”

“你就這麼一直等他嗎？”

“當然。”

“我想求你一件事。”祁雲照沉聲道。

“請講，只要不關乎情愛，其他的事，都沒有問題。”

“教我修道。”

“修道？”東方月一驚，“你要修什麼道？”

“無情道！”

“哎！你這是何苦！”

“你說過，其他事情都沒有問題。我要你教我修道，一直等你的夫君來接你。”

“你想好了？修真一途艱險非常，心性不定者，極有可能反噬而亡。”

“我想好了！”

“哎！行，我答應你！”

此時，一陣腳步聲“噠噠”響起，東方月傾耳一聽，神色一冷，說道：

“他們果然還是追來了！”

“是那群官兵嗎？”

“不錯。”東方月指了指地上的冰魂劍，眼中怒意橫生，說道，“你既修無情道，第一件事，便是拿這劍，把他們全部殺盡，一個不留！”

說完，祁雲照表情冰冷，伸手便拾起冰魂劍，這一次他拿得異常順利，絲毫沒有第一次拿時的沉重感。

那群官兵越來越近，祁雲照一言不發的迎了上去，只聽幾聲兵刃碰撞的聲音後，他便提著冰魂劍回到了火堆旁。

“都殺乾淨了。”祁雲照說道。

冰魂劍的劍尖滴答滴答的往下滲血。

東方月站起身來，望了望滿地的屍塊和破碎的兵刃，心中駭然。

她知道凡人的兵器在冰魂劍面前，和一張薄紙無異，可這東一塊西一塊的屍體，也表露出祁雲照深深的悲憤與不甘。

“呵。”東方月輕笑一聲，說道，“走吧，我替你尋個修煉好地。”

二人走了許久，來到一處天地能量較為稀薄的山洞，因為能量稀薄的地方更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山洞外有一處大平臺，可供修士吸收天地能量，洞下是懸崖，可俯瞰蒼茫大地。

如此，一年過去……

祁雲照大多數時候都按照東方月所傳之法在洞外打坐悟道，東方月則在洞內撫琴解憂。

一日，祁雲照外出帶著食物回來，看著正在撫琴秀色迷人的東方月，心中的佔有慾又猛的升起，他依舊將餐食放在一張石桌上，只是許久不曾說話的他卻開口問道：

“整整一年了，你的夫君還沒來。”

“一年而已。修行閉關，少則數十年，多則數百年上千年，這點時間算不得什麼。”東方月淡然道。

“我想說，你我朝夕相伴共處一年，我還是放不下你，心中的愛意不減反增。”

琴音戛然而止，東方月按住琴絃，語氣中帶著些許嚴厲：

“看來，你對那無情道，感悟並不徹底，難怪這一年來進步緩慢。”

“月姑娘！”祁雲照將手中長筷重重一放，吼道，“你騙我，你騙得我好苦！”

“我騙你什麼了？”東方月蹙眉道。

“你說一個人無論生得有多美，看得久了，也就不覺得美了，我怎麼越看你，內心便越是無法自拔！”

“也許，你是在用心愛一個人吧。”東方月無法與祁雲照對視，目光側向一旁，說道，“你修為雖低，但也算步入仙途，我們可以嘗試分開一段時間，否則，你不安，我也不安。”

“我不准你這麼說！”祁雲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