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吻痕,薛昭盯著那抹豔色,眼神晦澀不明。
“聽到沒有?”禾暖說。
“……”
耳邊只有清淺的呼吸聲,薛昭一聲不吭,反而摟得更緊了。
禾暖不耐煩地扯開他的胳膊,轉身嚴肅地問:“你想怎麼樣?”
“我不懂。”
“什麼?”
“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我這麼差……”
禾暖驀地笑了,“對一個陌生人,需要什麼態度?”
薛昭突然無法呼吸,“這三年,我一直很想你。”
“那又怎麼樣?”禾暖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們早就分手了。”
“沒有分手!”
“那霍欣呢?”
“她只是我的同學,我從來沒有和她在一起過!”
“隨便你怎麼說,”禾暖一臉的不在乎,“不管你怎麼想,對我來說,你早就是過去式了。”
“我……”
禾暖直接打斷他,用嘲諷的語調說:“什麼情侶三年不說話不見面?你見過嗎?我沒見過。”
“……”
“那麼,我請一位陌生人離開我家,有問題嗎?”
“我知道了。”薛昭低下頭,悶聲悶氣地說。
“我只是大發慈悲收留你一晚,請你不要多想,”禾暖嗤笑道,“還有,麻煩你懂點禮貌,不要在我家直播。”
“……”
晚飯還是泡麵,自從兩人攤牌後,薛昭一直蔫蔫的,好像霜打的茄子,禾暖也懶得多說。
飯後,薛昭去浴室洗澡,禾暖跑進臥室,翻箱倒櫃,找出幾件薛昭的舊衣服,讓他當睡衣穿。
晚上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只是那時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如今卻無話可說。
“我……”薛昭鼓起勇氣,遲疑地開口。
“我要睡了。”禾暖打斷他。
“好……”薛昭眨眨眼,熟悉的天花板變得模糊,他抽抽鼻子,躲進了被窩。
第二天一早,薛昭還沒醒,禾暖就溜出了家門,他給薛昭留了早餐和字條,叫他吃完飯趕緊滾。
禾暖一到網咖,煎餅就湊過來嗅來嗅去,又仰頭吐舌頭咧嘴笑——狗鼻子,這是聞出薛昭的味兒了。
禾暖把煎餅扒拉到一邊,專心致志打遊戲。不管薛昭走沒走,今晚他都不會回家了。
中午秦一諾又來網咖晃悠,禾暖三兩句打發了他。傍晚五點,薛昭發來訊息。
死狗:我好餓
麥門:餓就去吃飯,喊我有什麼用
死狗:[大哭]你什麼時候回來
麥門:你還沒滾?賴我家不走了?
死狗:我也想走的……
麥門:?
死狗:大門被反鎖了,我出不去,外賣也拿不進來[大哭]
麥門:???
死狗:喊外賣小哥看了,說鎖芯被堵了[大哭]
麥門:!!!
死狗:外賣小哥著急送單,丟下餐就跑了[大哭]
草,這瘟神,禾暖抄起外套,匆匆趕回了家。大門鎖芯確實被堵死了,禾暖借了鄰居的鑷子,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夾出一根牙籤。
門開了,禾暖把薛昭的外賣提進來,摔在桌子上,繃起臉一言不發。
薛昭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我也沒想到……”
“手機拿來。”
薛昭把手機遞給禾暖,眼睜睜看他訂了明天的機票。
“別和我耍花招,”禾暖冷道,“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