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
劉洋走後,禾暖就站在橋上吹風,他望著江面,從天亮站到天黑,一步都沒挪。
一個老爺爺一直在他身邊轉悠,禾暖後知後覺,這老爺爺是怕他跳下去。
他有點哭笑不得,也不至於到尋死的地步,為了讓老頭兒安心,他主動和他搭話,問能不能借我支菸。
老頭兒忙不迭地掏出煙盒,明顯鬆了一口氣。
那是禾暖生命中的第一支菸,辛辣、苦澀、麻癢、窒息,嗆得他不停咳嗽,流出不少眼淚。
他想起有一場季後賽,自己失手犯了個大錯,差點團滅,劉洋對他說,別怕,有我和薛昭在,對面翻不了盤。
禾暖猛吸一口煙,吐出綿綿的濁氣,白色的煙霧跳升,落在他捲翹的睫毛上,遮住他的眼睛。
他按亮手機,撥出一串數字。
電話接通,他說:“哥,我錯了,我想見你。”
戈修元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但禾暖能堅持四個月,著實讓他驚訝。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冷漠薄情的人,甚至對父母都很寡淡。他擁有絕佳的耐心且善於蟄伏,沉穩剋制冷靜,永遠在關鍵時刻給予對手致命的一擊。
可在等待禾暖到來的這段時間裡,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興奮和焦灼,心裡毛毛躁躁的。接到電話後,他一秒都沒辦法再忍耐,迫不及待地命令禾暖來見他。
保姆將禾暖領進客廳,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濃烈的情緒從戈修元胸腔中噴湧而出,每一寸神經都爽得微顫,那是勝利的得意、馴服的快感以及掌控一切的愉悅。
當然,還有一些別的,一些陌生的東西,比如純粹的思念和再見的喜悅,可惜,戈修元沒有察覺。
斯德哥爾摩情人(10)
保姆關上門,禾暖與戈修元對視十秒,然後,他開始面無表情地脫衣服,一件又一件,不一會兒就脫個精光。
這才對,這樣的關係才對,戈修元滿意地想,他得求我。
戈修元坐在沙發裡,用非常露骨、非常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玩味地看著眼前豔麗的色相。
說實話,他並不想做,他徹底征服了禾暖,心理上極致的快感早已超過肉體的性慾,當然,他也並不介意享用他的戰利品,這具美妙的肉體。
他需要一個浪蕩的床伴,一個溫順的婊子,用來發洩下流的性慾,他畸形的愛情裡只有這一種關係,所以他要把禾暖也塞進去。
他不需要愛人。
禾暖那樣五彩鮮活的生命,戈修元非要將他裝進情人的套子裡,再殘忍地把多餘的地方割掉,強迫他變得和其他人一樣沒有稜角。
禾暖走到戈修元面前,一絲不掛地坐進他的懷裡,胳膊勾住他的後頸,膝蓋張開跪在沙發上,長腿屈起。
戈修元下意識摟住懷中人的窄腰,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清純天真的小臉。
今天的禾暖,和以前都不一樣,新奇的感覺讓戈修元逐漸熱血沸騰。
禾暖垂下羽睫說:“哥,我想打遊戲。”
“你不聽話。”
“我聽話,哥,求你,讓我打比賽吧。”
戈修元看著那惹人憐惜的表情,心中一動,吻上禾暖溼潤的眼睛。
“哭什麼?”
禾暖搖搖頭。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懷中人熱烘烘的身體貼在戈修元的胸膛上,他的心也跟著滾燙起來,變得柔軟。
他突然很想解釋一下,這違背了他一貫的風格,他向來覺得和情人沒必要說太多。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戈修元傾吐的慾望格外強烈。
戈修元哄道:“苗苗,其實哥根本捨不得打你,可那天我實在是太生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