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他一眼,“年輕還是要多學點東西,你不可能打一輩子游戲。”
“唔……學這些我頭疼。”
戈修元放下平板,無奈地問:“你退役了想做什麼?”
禾暖的眼睛看向天花板,想了想說:“直播。”
“不行。”戈修元斬釘截鐵。
“為什麼?”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允許。”
“為什麼呀!大家都這麼幹,能掙好多錢。”禾暖睜大眼睛,第一次覺得修元哥不可理喻。
剛剛戈修元根本沒有思考,“不行”兩字就脫口而出。
不過想出兩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太難,戈修元慢悠悠地說:“圈子太亂,幹不長久。”
“好吧……”
從那天開始,不管禾暖願意不願意,他必須早回來一小時,上戈總的私人英文課。
戈修元靠在床頭,禾暖趴在他的胸膛上,昏昏沉沉地聽他念一大段英文,然後一個詞一個詞地翻譯出來,再教自己讀。
在他念童話的時候,手就放在禾暖的屁股上,偶爾揉捏幾下。
他念《彼得潘》:“他們談論著灰姑娘,嘟嘟相信他媽媽肯定很像灰姑娘。”
只有彼得不在的時候,他們才能談論媽媽,彼得禁止他們談這個話題,認為很愚蠢。
“關於我媽媽,”尖尖對他們說,“我只記得她經常對我爸爸說:‘哦,我真希望我有一本自己的支票簿!’不知道支票簿是什麼東西,我真想送給我媽媽一本啊。”
……
媽媽、媽媽、媽媽……他反反覆覆念other、other、other,直到今天禾暖都記得。
戈修元掰開禾暖的大腿,趴在他的溫暖柔軟胸前,吮吸他的嫩紅乳尖。
他現在的姿勢,好像在聽禾暖講童話。
禾暖雙手搭上戈修元的臂膀,雙腿纏上他的腰,挺起胸把乳尖往他嘴裡送。
戈修元吐出乳尖,居高臨下地打量他,眼眸黑沉沉的,充滿警惕與探究。
禾暖笑了一下,他說:“哥,我好討厭馮特助,能不能把他弄走。”
周瑾:我的狗是真狗……
馮特助:妖妃,皇上糊塗!
斯德哥爾摩情人(1)
從前,禾暖看向戈修元的眼睛中,永遠帶著崇拜。
他的修元哥是一個世俗意義上的成功男人,多金、貴氣、俊美,擁有耀眼的學歷、優雅的談吐以及不凡的見識。是每個男人都希望成為的模版。
一個人缺什麼,就會在意什麼,奶奶一直想讓禾暖讀書、考大學,雖然他走了另外一條路,但潛意識裡還是佩服高學歷的人。
“哥比我聰明,聽他的準沒錯。”他不斷地自我矮化,戈修元控制他不費吹灰之力。
薛昭走後,方可頂替了他的打野位,一晃就是來年。
再沒有人提他,他留給戰隊的影響越來越淡,留給隊友的印象越來越淺,彷佛誰都把他忘了。
世界賽一輪遊慘敗的陰影已經過去,新的戰隊開始準備新一屆的春季賽。
春節剛過,二月的某天,禾暖正在訓練,他的手機響了。禾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是他的父親。
自他離家一年多的時間,禾父從來沒有聯絡過他。這突如其來的電話,讓禾暖心頭一跳,急忙接通。
奶奶病了,很嚴重,肝癌。
禾暖立刻打車來到醫院,奶奶精神頭還行,坐在病床上和臨床聊天。
見到禾暖,奶奶特別高興,和臨床介紹說:“這我大孫子。”
她拉住禾暖的手,埋怨地說:“吾和儂爹講,勿喊儂來,儂忙死哩,他偏不聽,勿是撒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