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把禾暖怎麼樣,只能拼命瞪秦一諾。
秦一諾鈍感力超絕,一點兒沒發現薛昭的眼神已經把他千刀萬剮,美滋滋地掃了禾暖的二維碼。
“麥門,好特別的暱稱,我能叫你小麥嗎?”秦一諾得寸進尺地問。
薛昭:“不行。”
禾暖:“隨便。”
秦一諾:“那我能請你吃飯嗎?”
薛昭再一次擋在二人中間,“他不餓。”
這次禾暖沒有和薛昭嗆聲,他邊低頭翻看手機邊說:“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薛昭和秦一諾異口同聲地問:“什麼事?”
禾暖抬頭瞥了兩人一眼,一言不發朝外走。
秦一諾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聳聳肩,邀約被拒,他有些受挫。
薛昭沒有一絲猶豫,二話不說直接追出去,他緊跟著禾暖走出體育館,追問道:“出什麼事兒了?你要去哪兒?”
禾暖腳步不停,心煩意亂地吼道:“滾開!”
薛昭注意到他攥著手機的指節發白,突然明白了什麼,“是……戈修元,是他嗎?”
禾暖沒回答,算是預設。
薛昭猛地剎住。
他站在原地,禾暖離他越來越遠。
禾暖根本沒心思搭理薛昭,他懷裡抱著花束,快跑幾步,跳上一輛公交車。
大冬天寒氣逼人,他反而跑出了一身薄汗,不一會兒汗落了,就覺出冷來。
他打從心底裡發寒,牙關上下碰撞,發出“嗒嗒”的聲響。
他的手機裡躺著一條訊息:十點前滾回來。
還附帶一張照片。
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
以沉默、以眼淚(22)
公交車繞過金融中心,停在上海最繁華、最昂貴的地段,禾暖跳下車,在小區門口登記個人資訊後,保安才放他進去。
這棟豪宅,禾暖不是第一次來,諷刺的是,三年前就在這裡,戈修元曾向他“表白”。
客廳沒人,禾暖把百合花放在茶几上,輕手輕腳朝裡走。
書房沒人、臥室沒人、起居室沒人……禾暖的心臟砰砰直跳,他悄無聲息地繞來繞去,最後在影音室前,他停下了腳步。
影音室的門半掩著,黑暗從縫隙中滲出,在地板上淌出一道陰影,禾暖想推開門,手卻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聽到——他聽到極其色情的吞吐聲,喉管中黏滑的水液被擠壓,發出“啵嘰啵嘰”淫蕩的聲響。
他猛地推開門。
昏暗的影音室內,中央擺著一組小牛皮沙發,戈修元背對門坐在其中,茶几上立著一瓶酒。
熒光幽幽,巨大的幕布上,禾暖披一件鬆鬆垮垮的猩紅色浴衣,腰帶不知所蹤,衣領前襟大開,裡面一絲不掛。
他跪坐在地上,衣袍下露出一雙修長的腿,皮肉被紅綢襯得白皙,腰肢細瘦,屁股挺翹豐滿,雙腳壓在圓潤的臀下。
他的跪姿十分標準,像日本最端莊柔順的妻子。
而那雙用來按鍵盤、點滑鼠、捧獎盃的手,卻握著一根粗長的陽具。
他扶著柱身,艱難地把龜頭塞進嘴裡,腥羶的性器直抵舌根,禾暖乾嘔一聲,立刻就想吐出來。
喉管溼熱緊滑,身前的男人正舒爽,根本不可能放過禾暖,他殘忍地抓起他的短髮,動作強硬、不容抵抗地把他按向自己的下體。
禾暖整張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