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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側臉,突然什麼也不想思考。我寧願永遠都讀不懂那雙眼裡和星辰一樣熠熠生輝的哀傷。

夏季便在這樣的星輝裡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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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乾勸我進了大學擴寬一下朋友圈子,不要將注意力放在弓清身上。

我也是這樣做的,所以魚乾有時候會說我過分理智。

我先是結識了一個喜歡看演唱會的醫大醫生,最後因為受不了他和我形容屍體上的綠色斑塊時的繪聲繪色而分手。我想我並不是真心喜歡這個人,直到快分手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的目標竟是成為一名法醫。

醫大生曾對我說,他喜歡那種冰冷的東西,尤其是人骨的觸感,可他卻不敢輕易地表現出來,因為別人會覺得他很奇怪。他想成為一個法醫,可是他的家庭只希望他成為一名外科醫生。他苦悶而無法紓解,只有演唱會這樣瘋狂而又喧囂的場合能讓他釋放出來。

2008…12…7 00:38 回覆

小_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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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黑暗裡可以聽到清晰的呼吸聲,我望著天花板,總是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入睡。

那件小小的房間,彷彿就是我全部的世界。

第二天,我和魚乾堂而皇之地逃課,而弓清則頂著黑眼圈去上班。

魚乾在被窩裡蹭我的脖子,湊過來問:“還不打算放棄嗎?”

我迷迷糊糊的總結不出答案,只好把被子塞緊企圖悶死他。

我沒有告訴魚乾,開學的時候我收到了學弟寄來的一封地址不詳的信。信上提到了弓清,儘管我從不知道他們認識,提到的部分只有短短一句話,潦草地寫在末尾的地方——“弓清會回到你身邊的。”

像是一個拙劣的惡作劇,卻如同魔咒般變成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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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老師,你什麼時候才會和我在一起呢?”

“等你長大了。”

“我已經長大了!”

“是嗎?那你願意把接下來的人生都交給我嗎?”

午後的陽光照在我們的床單和被褥上,空氣裡有種專屬於太陽的味道。和往常一樣的問題,和往常一樣的答案。只是改變了表情,就變成了近乎求婚般的請求,幾乎把我的勇氣全部壓了回去。我說不出話,只能點頭,用盡全身力氣不停地點頭,一下、兩下……十下、二十下……然後有人用修長的手臂環饒了我,把我按入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懷抱裡。

那是一個我終生無法忘記的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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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氣氛是大三快要結束時突然降臨的。每個人都開始尋找畢業後的出路,或是準備出國和考研的事宜。似乎只有我還停步不前,對現在的生活狀態戀戀不捨,像是陷入沙漠裡的旅人,貪戀著日復一日被沙海吞噬的小小綠洲。

我不想去思考未來,未來縱令我感到茫然和懼怕。

魚乾一定會說我變了,如果他在我身邊的話。

和弓清交往以後我就離開了和魚乾一起租的房子,弓清把握帶到了他住的地方。他不太管我,卻可以輕易就把我哄得很開心。我感覺得出,弓清不願意我再回到魚乾那裡去。儘管我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也願意順從他的安排,但總以為魚乾是不一樣的。

我很懷念那些三個人一起度過的時光。

有一次弓清開玩笑問我,你和魚乾都快變成連體嬰兒了,你們難道不覺得不正常嗎?

我笑著回答弓清說,不會啊,魚乾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聽到我的回答,弓清卻收斂了笑容,他說,沒有什麼永遠啊。

我立即回想起那一年遊樂場的晚上,他眼裡的哀傷還是和當年一樣閃爍著星輝,只是我隱隱地有些感覺,他此刻悲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