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佔著別叫人坐了。”
“好。”於澄點頭。
酒吧空中撒完一圈金紙又撒完一圈紅紙,等到底下坐的差不多的時候,派對才正式開始。
主持人簡單在臺上說兩句開場白,幾名穿著淡藍色夏季校服的少年便自下而上地緩緩登場,聚光燈打在他們頭上,立馬引起一陣騷動。
“談屹臣是真越長越帥啊。”於澄勾起嘴角看的津津有味:“算是樂隊門面擔當了。”
“那必須。”許顏贊同地點頭:“弟弟除了小時候黑歷史多了點,臉這塊確實沒法說。”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聽著開場曲奏起,鼓點一下比一下有力地敲擊。
門口依舊有稀稀拉拉聞聲趕過來的人群,很快看臺二樓一圈都要被站滿。
賀昇就是這時候趕到的。
“談屹臣!”
“談屹臣!談屹臣!”
“談屹臣!談屹臣!”
……
踏進boo的第一秒,賀昇差點以為自己是誤入了某個不合法的神秘組織,耳邊吶喊聲震耳欲聾,鏗鏘又富有節奏。
臺上架子鼓少年穿著淡藍色校服翻領t恤,人群裡有好幾小撮的人穿著同款校服。
外面是天寒地凍的天氣,酒吧裡氣氛高漲持續不下,彷彿真被這個少年帶到盛夏的海邊,只差踩進被烈日曬得滾燙的海水裡——
真就一腳踢出整個夏天。
賀昇撥開人群,視線掃視好幾圈,才在天花亂墜的燈光中看見他的女朋友,這會正跟許顏勾著肩,右臂抬起,跟著架子鼓少年的節奏在半空中揮舞節拍。
不僅如此,以他女朋友為頭的幾個姑娘還有自己獨特的應援口號——
“臣臣,姐姐愛你!”
賀昇:“……”
“愛誰啊?”於澄正上頭著,身後傳來一道陰側側的聲音。
她揚起下巴下意識地回頭,見賀昇抱臂倚在鐵絲網邊,腦門上的碎髮微溼,球服外面套著黑色長款羽絨服,沈毅風陳秉兩人站身後,一臉看戲的架勢。
“你怎麼來了?”於澄回過神來後,極其自然地開口,半點都不心虛。
“嘿,我要來的。”沈毅風煞有介事地挑眉:“也不想想,這種事我能錯過嗎?”
“有道理。”於澄笑看幾人一眼。
幾個人識趣,到旁邊重新找位置坐下了,留賀昇坐於澄旁邊。
“臺上敲架子鼓的就是臣臣?”賀昇面無表情地拿起她的氣泡水放到嘴邊喝一口,眼神看向舞臺。
“嗯。”於澄點頭,還好心地抬手幫他指了下。
這首歌驚豔的地方就在於鼓點伴奏,臺上棕灰色頭髮的少年手下每一個鼓點都精準且帶有力量,不是主唱風頭也明顯更勝一籌。
“這哪是敲架子鼓。”賀昇冷淡地看她一眼:“這是敲到你心上去了吧澄姐。”
於澄:“……”
沈毅風回到二樓,靠欄杆邊跟賀昇揮手,賀昇坐在皮質沙發上,模樣清冷地收回視線。
今晚沈毅風放鴿子,壓根沒去球場,打電話臨時喊他們換場子,他跟另外幾人去都去了,打了會才一塊過來,人還沒離開球館,沈毅風就發訊息說於澄也在這。
酒吧中央空調打得高,賀昇脫下羽絨服搭到一旁,感覺有人直接拎了桶醋給他兜頭往下澆。
“一會日日一會臣臣,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喜歡用疊詞呢。”
這邊光線暗,賀昇掰過她下巴,把人擰過來,左手一手控住她兩手反剪到身後,右手捏住她下巴咬牙切齒:“怎麼著,一個不夠,還想再找個小的?”
出來玩就玩唄,一口一個愛愛愛的,這個字她都沒跟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