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領淺淺地咬了一口。玄蛇的毒液迅速注入金獅的身體,胡明焰翻了兩下白眼就失去了意識。
“我控制了劑量,應該是毒不死你的。”司玄說。
“應該?”時旭從司玄那裡接過了自己的身體,痛惜地看著那個咬痕,“你這叫我是急救呢還是放著呢……萬一我被你毒癱了或者毒傻了怎麼辦?”
“那你可以考慮長期霸佔胡明焰的身體——總比爆了好,對吧。”
“也不知得怎麼換回來,”時旭愁眉苦臉地把自己的身體捆了起來,關進司玄給自己挖的蛇洞(冬眠用的)裡,“阿玄,我換這麼個狐狸身子你會不會嫌棄我?亦白會不會……咦!哎!啊!亦白會不會更喜歡同族一點?!”
他學著亦白的樣子變出了狐狸耳朵和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是火焰般的紅色,很是好看。時旭揹著手舞著尾巴走了一圈,感嘆道:“原來有九條尾巴是這種感覺——阿玄阿玄,你這回要幫幫我,不要告訴亦白,我看看換個身份他會不會感覺好一些……”
“需要我提醒你胡明焰在銀狐之中的惡名可止小兒夜啼嗎?他不常找銀狐耍玩,但是找了就一定會玩死。你要是被亦白見到,還是早點自報家門的好。”
紅色的狐狸耳朵和尾巴瞬間掛了下來。
苗靈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痠痛疲乏,眼皮如有千斤重——妖力抽空的感覺實在是糟糕。她此刻已經變成原形,乃是一隻斑紋花貓,“喵——”地伸了個懶腰,感到身下柔軟軟的,不由得蹭了蹭。
“靈靈——”虛弱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苗靈費力地抬起頭,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了閨蜜的胸‘脯上。
“母親,靈姨,你們還好吧?”“胡明焰”關切地走了進來,“對不起,我莽撞了,法陣沒有成功……”
這個胡明焰自然是披著他皮的時旭。其實額間的心魔本是無法遮掩的破綻,不過誰叫胡明焰這傢伙從小就戴著額飾呢,好像還是個寶貝,輕易不摘下來的。胡明焰與時旭氣場相差甚遠,時旭的演技也不怎麼樣——他也不太瞭解胡明焰私下裡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這會兒他其實表現得過於客氣了,表情也沒什麼誠意,不過藍嫻失血過多,苗靈妖力虛脫,都沒精力去注意他有什麼不妥,即便直覺上有什麼不對,也當是受到法陣衝擊的後遺症。
“明焰,你無事就好……”藍嫻捂臉哭道,“你妹妹,她,她是沒這個命……命不好,能怪誰呢?”
“怎能這麼說,妹妹的事,自然是兇手的錯。不把真兇揪出來,妹妹泉下也不得安寧。”
“明焰,別……別去跟時旭動手了,母親求你,母親已經沒了明心,不能再讓你有任何閃失了……”
“我自有計較——母親和靈姨先安心休息,我去看看妹妹。”
時旭逃似地離開了藍嫻的宮殿。他對狐王宮不大熟悉,一時沒找到胡明心所在,又不好詢問宮女,只好裝成在閒逛。走著走著,便遇見一個熟人——狐族太子胡明煉。
狐族太子之位本是胡明焰的囊中之物,只可惜他一直不能成就九尾,狐王再怎麼偏愛他,也不好在這事上鬆口,就讓胡明煉撿了便宜——但就算封了太子,狐王也還是最愛毛色像先祖的胡明焰。可狐王去人界之後,胡明焰居然突破了,這下胡明煉整個狐狸都不好了——這等父王回來了,廢立太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他討厭胡明焰,便對胡明焰討厭的時旭有一種天然的同盟感,所以時旭與胡明煉的關係尚可。見到胡明煉時,時旭本能地給了個燦爛的笑臉,向他揮了揮手。
胡明煉像看瘋子一樣瞟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焰弟,你妹妹的屍骨還未入土,這笑得倒是開心呀?”
時旭這才想起胡明焰與胡明煉是不對付的:“我見到兄長還活得好好的,心中歡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