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的說。
“好”,爸爸抱起我,向眾人道了歉意,便抱著我回房間了。
“爸爸,等我睡著了,你再離開,好嗎?”
“當然了,我不是每天都是這麼做的嗎?”,爸爸微笑道。的
“爸爸最好了”,把父親的手貼在臉邊,閉上了眼睛。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父親幫我聯絡的是一家美國的醫療中心。的
“美國?我不去。”
“為什麼?那裡是最好的,綠萍”,爸爸溫和的問我。
我低著頭,斷斷續續的說,“因為……要和爸爸分開……我會害怕……睡不著……”
“……爸爸陪你去。”
“真的?”,我抬起頭來,復又低下頭去,“可是爸爸的工作……”
“沒關係。暫時交給你媽媽,沒問題的。”
“爸爸……”
第二個目的,輕易地達成了。讓我原本準備了二三四五六套方案都不必實施了。他真是個容易對弱者心軟,而且感情大於理智的男人。這讓我覺得,他需要的其實不是愛情和那個沈隨心,而是任何一個,可以讓他充分感受保護欲和滿足感的柔弱者。我有個優勢,綠萍是他的血脈,是他的女兒。過去或許因為太過獨立,太過聰明,讓他沒有作父親的成就感,也就漸漸忽略了她。
可是當綠萍受到打擊傷害,完全的依賴他,甚至,不在乎任何其他人,只依賴他的時候。他會記起自己父親的身份,以及父親的責任。那就是保護女兒。保護女兒不受到傷害,歧視。保護女兒走出殘疾的陰影。
他都沒有注意到,因為對綠萍的關注,他最近幾乎沒有和妻子發生過爭執,因為沒有時間。他也幾乎完全忽略了紫菱,甚至沒有注意到紫菱和費雲帆的親密。因為再柔弱,再孩子氣,紫菱相比於綠萍,也是個從心理到生理都完全健全的人。
綠萍是最需要他的。不是嗎?
楚爸楚媽帶著楚廉來,想讓他陪我一起去美國。“既然是他闖得禍,他當然該負起責任來。”
我喜歡他們,因為他們那種彷彿理所應當的正直。即便責任在楚廉,願意讓兒子娶一個殘疾人的父母畢竟不多見。
楚廉猶猶豫豫的,半推半就的說要陪我去。他希望我拒絕,我看得出來。他望著紫菱和費雲帆的眼神在冒火,我也看得出來。也許他是期望我離開之後,他能好好冷靜一下,把這一切都想清楚。即使他打算和我結婚,他也想要把紫菱和費雲帆拆開。我從他的眼睛和表情裡看出了他的心思。
“可是……會耽誤你……你的工作……”,我猶猶豫豫的說。的
“他還年輕,遲一年不算什麼。可對你來說,這是最難熬的時候。他當然應該陪著你”,楚媽媽理所當然的說。
“楚媽媽……”,我滿是感激的說不出話來。
“好孩子,希望你從美國回來,能直接叫我媽媽。”
我羞紅了臉,低下頭不語。
也許是知道楚廉要陪我去治療,紫菱也鬧著要去。
我輕輕拉著她,在我身邊坐下,撫摸著她的頭髮,溫柔的說:“我一直想做個能保護你的好姐姐,可是如今……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我不想讓你看到姐姐狼狽的樣子……我希望在你心裡,我一直是厲害的姐姐,能保護你的姐姐……紫菱,在家裡等我回來,好嗎?而且,紫菱也長大了,爸爸和姐姐不在家的時候,由紫菱來照顧媽媽,好嗎?”
爸爸也說:“紫菱要聽話。綠萍是去治療,不是去玩。”
沒有一個人贊成,所以她自然去不了。
離開家的前一天,媽媽推著我的輪椅,到附近的公園散步。的
“綠萍,你最近和你爸爸真是親近,媽媽都妒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