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不可能不去。
那可是亞運會啊。
電競發展這麼多年,第一次入圍國際大型綜合傳統體育賽事,其意義不言而喻。
電競成為正規的體育專案,逐漸被大眾熟知,不再是昔日的電子鴉片;而電競選手作為一項職業,也不再是網癮少年的代名詞。
一生難遇的機會,明明有機會抓住,卻硬生生被攪散。
一瞬間,禾暖心中翻湧起對戈修元的恨意,還有,對薛昭的嫉妒。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些年和戈修元鬥智鬥勇,他也算是有所成長,起碼遇到事不會再驚慌失措六神無主。
亞運會是難得的好機遇,他不可能輕易放棄。
如今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立刻違約,支付違約金後以自由人的身份參加集訓,應該還來得及。
當然還有其他“選擇”,比如去求戈修元。
如果是四年前的禾暖,身無分文的他只能卑躬屈膝地去求戈修元,然後被他拉上床玩弄一通,最終能不能去還得看主人的心情。
而四年後的禾暖,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就條路。
四年過去,他手中總算有了一點反抗的資本。
離開,他不是沒有想過,但不知道為什麼,日子一天天過去,就這樣稀裡糊塗地留了下來。
一開始是被戈修元困在apex,再後來……卻是自己累了,發生了太多事情,他疲憊得一步也挪不動。
正如張明如所說,他像個遲暮老人。
他被動等待著合約結束,只期望能換個環境,離戈修元遠一點,緩一口氣。
而薛昭的再次出現,給他一潭死水的生命投下了石子兒,也讓戈修元將禾暖束縛得更緊。
戈修元是獨裁的暴君,他獨斷專行地替禾暖推掉集訓,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只要有他在,還會發生無數次。
他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他只是在施行自己的權力,來處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東西。
集訓事件是個契機,禾暖意識到自己必須離開。
戈修元永遠不會放手,永遠會死攥著他,這讓他恐懼。
只要活在戈修元掌心裡一天,他就不得安生,任人擺佈。
離開apex勢必會脫一層皮,但禾暖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晚上,戈修元回到榴苑,驚訝地發現禾暖坐在客廳裡,他從不主動來這邊,除非戈修元招喚。
曾經有一段時間,禾暖每晚都會回到這裡,幾乎把它當作自己的家。
而同樣也是在這裡,他遭受過可怕的性虐待。
保姆王姨將外套收好,戈修元一邊松領結一邊問:“找我有事?”
禾暖站起來,平靜得不正常,被戈修元禍害過無數次,他都麻木了。
“是你不讓我去亞運會集訓。”禾暖用的是陳述句。
戈修元停下手頭的動作,微微側頭:“誰告訴你的?張明如?”
“你就回答是不是。”
“是。”
“行,”禾暖點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甚至有點想笑,“你他媽的,戈修元,你真行。”
說完他抬起一腳踹翻了茶几,“咣啷”巨響後玻璃碎了一地。
王姨嚇得尖叫一聲,戈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