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他乾嘔,吐了她一身。
“抱歉。”微暗裡,看不清他的臉色。
葉婭楠擦著自己的T恤,卻發現他呼吸的急促與異樣,“你,還好吧?”於是遞了紙巾給他,在碰觸上他的手時,感到他面板異樣的熾熱。
“我… …沒事。”歐皓啞然說著,他咬咬牙,趔趄著往街邊走去,很快,便坐上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安州酒店的房間裡,微帶著幾分醉意的葉婭楠洗完澡,忍著倦意將自己的衣服洗淨曬在浴室裡,許是喝了酒,渴得厲害,她隨手拿著房間桌上待售的飲料,擰了蓋,大口的喝了下去。又許是倦了,她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好熱。
葉婭楠的頭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之間,她只是覺得頭疼欲裂,燥熱難當。踢開被子,還是熱。突然,她覺得身上很沉,很沉,像是有一座山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來氣。
緊接著,熱,還是熱,身體傳來一種極度的渴望,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當一股軟軟暖暖的呼吸撲向她時,她才驚覺:有人在吻她?
黑暗籠罩著。
想推推不開,她幾乎無法動彈,反抗似乎只在她的思緒裡一閃而過後,而後,她陷入難眠的掙扎。
明知道該推開,但是,燥熱與身體莫明的空虛讓她身不由己迎合。
思緒混沌的,可她仍舊能清楚的感覺有人握住了她的胸,她的呼吸急促起來,而那雙似是帶著熾熱的手,在她的身體上游走,讓她顫抖;還有那暖暖的唇與呼吸,遊過她身體那些隱密的部位。
一種渴望漫延她的全身,她發出呻吟,她的雙手,抓著床單,微微抬著身子渴望著什麼… …
被重重壓住的時候,她突然有了安全感,當身體某處的疼痛在那一剎那明顯時,無聲的淚漫過她的臉頰,而後,那疼痛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身心的愉悅,讓她的燥熱與渴望得到了舒解。
………
清晨,陽光照進房間,留下斑駁的影子。
此刻,用“驚魂未定”來形容葉婭楠的心情再恰當不過了。
房間裡,還瀰漫著歡靡之後的味道,她抱著薄被,思緒亂得可怕。好一會兒,她咬著下唇,終是強忍不住,臉藏在手心裡落淚了。
昨晚,她失去了愛情,更糊里糊塗的失身了。
模糊的記憶湧來,她的思緒裡,有的只是那一抹疼痛與無盡的愉悅,而彼此肌膚相觸的滾燙感,到現在還很清晰。
到底是誰?
方蕾曾說過,安州酒店的保全系統非常好,可怎麼會有人進入她的房間?
她抱著薄被坐在床角,目光裡,卻觸及床頭櫃上的錢。
錢?
又是錢?
唐玉珍想用錢買斷她的感情,
而昨晚的那個男人,竟然也留下了錢。
她紅了眼,幾欲落淚,床頭櫃上厚厚的一疊錢,像是羞辱一樣觸傷她,她頓時惱怒了起來,手猛的伸過去,將那疊錢推開。
錢,飄飄灑灑的落著,床單上,床頭櫃上,地毯上到處都是。
心亂如麻,可一切回不去了。
靜默之後,她選擇了沉默。
事已至此,她還能如何?找到那個男人,可是,
只因,女孩的名節,也因,她不願意成為事非爭論的焦點… …
葉婭楠微低著頭走出房間,卻不料,在走廊拐彎處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裡,額頭有點疼,她微微低頭:“抱歉。”
安哲瀚眉微微一皺,正欲開口,卻見葉婭楠已經走了,地毯上,隱隱閃著華彩的是一條精緻的手鍊,“小姐。”
葉婭楠沒有回頭。
安哲瀚將手鍊撿起來,大步往葉婭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