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去,就在電梯門快關上的時候,他追了過來,手,擋住了電梯門,“小姐,”手鍊在他寬厚的掌心,“你掉的東西。”
那手鍊是郝宇送她的,取捨兩難,葉婭楠微怔,終是從他的掌心拿回來:“謝謝。”
電梯門緩緩關上。
………
葉婭楠病了,發燒,說胡話,整整的,折騰了一天一夜。
“怎麼樣了?”葉遠航問剛從女兒房間出來的妻子蒙芳韻。
“小聲點,她剛睡著。”蒙芳韻將葉婭楠的房門輕輕掩上,低聲說道:“還好,燒已經退了。”
“婭楠這是怎麼了?”葉遠航低聲納悶,“她的身體一向很好,幾乎從來不感冒,更何況現在又是六月,怎麼會突然發燒?芳韻,醫生仔細檢查過了嗎?”
蒙芳韻看著丈夫,溫婉一笑:“看你緊張的樣子。”說著她走進客廳,“醫生說,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等燒退了,就沒事了。”
“遠航。”蒙芳韻頗有些擔心:“若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還好,我就怕,婭楠是心病。”
葉婭楠回來什麼也沒說,但是,方蕾過來看她,將郝宇的事情告訴了葉遠航夫婦。
“郝宇那小子… …”葉遠航不悅的說,“要是婭楠有什麼,我定饒不了他。”
“唉,”蒙芳韻低嘆:“咱們也別提他的名字了,省得婭楠聽了難過。”
虛掩的房間內,葉婭楠躲在被子裡,父母的話,斷斷續續的傳進她的耳裡。郝宇的名字,灼傷了她,疼痛漫延開來。相戀三年的男友要訂婚了,準新娘不是她,可悲的是,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三年了… …三年的感情,豈是說分手就能了斷的?
手機,在她的手裡,可是,已經整整一天了,郝宇根本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她多希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夢… …沒有什麼KTV,更沒有什麼酒店的一夜… …昨晚,那樣黑暗,可是卻那樣真切。她還能隱隱回憶起那個男人強壯的體魄,那燙得發熱的體溫,那一次一次彼此糾纏在一起… …
郝宇,郝宇… …葉婭楠在心裡默唸著他的名字,他是她的初戀,是她第一次喜歡的人,話說得容易,可是,她是如此的放不下,驀的,她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撕碎,疼得落淚。
…
“婭楠。”方蕾看著葉婭楠,“你瘦了。”
葉婭楠心情低落,“是嗎?”這幾天,她整個人都昏昏噩噩的,一週的假期,也就要結束了,或許,離開南河是最好的療傷良藥。
“支教的時間早就結束了,你怎麼還要回那個地方?”方蕾不解,師大畢業的葉婭楠,明明可以做中學老師,為何還要去那邊偏遠的地方支教。
所有認識葉婭楠的人,都曾這樣問她,可每次,她都淡淡的一笑而過,不解釋,也不回答。這一次,也同樣。
“你就沒有想過回南河工作?”方蕾問她。
葉婭楠雙手捧著水杯,裡面的水,已經冷卻:“我會回來的,但不是現在。”那個地方,還需要她。
“還要等多久?”方蕾說,“是兩年還是三年或者更久?婭楠,女人的青春是等不起的。”
“我知道。”葉婭楠低語,與郝宇,三年,似乎只在彈指間,可是卻留下太深的傷痕。
見她仍舊淡然著,方蕾都著急,“你,你難道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嗎?”知道他是葉婭楠的痛處,可她卻不得不用來激將她:“你不在他身邊,又離得那樣遠… …”
葉婭楠的心微微一疼,喝了水後方說:“小蕾,咱們不提他好嗎?”一提,心便痛。
“你… …可你再回那個地方去,會丟失多少機會?”方蕾說,“畢業時,咱們系裡就九個人去支教,除了你之外,現在他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