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有說有笑,心情倒好,細細的收拾打扮了,鏡中的容顏也的確是容光煥發,面若芙蓉,鄭明珠這才扶著兩個丫頭的手去榮安堂。
鄭明珠給陳夫人請了安,本也是報備過今日要出門去的,陳夫人就不要她伺候早飯,只笑道:“瞧你這一身這樣鮮亮,萬一濺了點什麼上去,倒要再換一次,折騰晚了就不好了。你只管去你的,這邊有的是丫鬟服侍,倒是你出去,沒有長輩,雖說輕省些,自在樂一天,但也別失了分寸才是。”
鄭明珠笑著應了,又坐著說了一會兒閒話,才告辭出門。
跟車的只有青果和翡翠是大丫鬟,另外還有兩個小丫鬟並兩個媽媽,這是因為瑪瑙病著,玲瓏和珊瑚還在跟著墨煙辦事,出不來。
鄭明珠看了那兩個小丫頭一眼,是甘蘭院的二等丫鬟,一個□杏一個叫夏蓮,年紀都是十三四歲的樣子,因平時極少出門,臉上很有幾分興奮。
其實鄭明珠自己也很少出門,她也挺興奮的。
以往她掌家的時候,常與外頭打交道,又要巡鋪,還因為生意上的事兒出過三五次遠門,最遠到過四川,各處風光景物見了不少,如今她卻是典型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慎王府離的也不遠,今日中門大開,掛著燈籠,十分喜慶,越是勳貴之家,立世子越是件要緊事。
因是女眷,鄭明珠所坐的侯府規制的馬車由慎王府的一個小太監引著從角門進來,駛入二門後的西邊一個極大的院子,下了車就有個穿著大紅色遍地錦通袖襖兒的年輕貌美的女子上前來笑道:“外甥女來了,快進來。”
鄭明珠認得,這是慎王已經出嫁的大女兒長安郡主,世子的同胞姐姐,這樣大的喜事,自然是要回府來給兄弟捧場的。
真是抑鬱,這位慎王是先帝幼弟,年紀比當今聖上還小一歲,他的女兒也不過比鄭明珠大兩歲,卻是長輩,母親的堂妹,她得叫姨媽。
鄭明珠見了禮,道了恭喜,長安郡主就挽著她的手笑道:“你來的倒早,去後面坐吧,昨日父王已經請了諸位長輩並哥哥們,今日單請了小輩兒,倒是輕省,正好樂一天。”
這是鄭明珠早知道的,慎王府出動了長安郡主親自迎客,實在很給面子,鄭明珠就笑道:“姨媽雖這樣說,到底要去拜見王妃才是。”
長安郡主就笑道:“偏是不巧了,母妃如今臥病在床,太醫囑咐了,要靜靜兒的養著,就是我們侍疾,也不敢在內室呆久了,就怕擾著母妃。”
有內情!這裡頭沒有貓膩誰也不信。
晉封世子的大喜日子,母妃臥病在床,一個人不見?這是撕破了臉吧。
臉面都不要了,這慎王府鬧的是有多厲害?
鄭明珠便笑道:“既如此,自然不敢去驚動,那今後王妃好了,再去給王妃磕頭罷了。”
兩人又一路說笑些閒話,便走到了慎王府的馨香花廳,這在帝都都算是一處兒名景了。當年的慎王因是先帝愛子,帝王幼弟,從小無人管束,格外跳脫放誕些,最愛到處遊玩,有一次不知是去了個什麼島,別的也罷了,倒是帶回來些花草異種。
其中有一種便叫馨香花。
雖然叫花,卻是一種樹,且生的極其高大奇異,最愛盤根扭結,那島上的人便愛將這花樹種成一個圈兒,待生的高大了,頂端就慢慢合攏,儼然便是一間花廳,便是下雨裡頭也無礙,且這馨香花樹每年春季開花能開數十日,開出一朵朵拳頭大的雪白的花兒,花瓣如同絲絨,沉甸甸的,異香撲鼻,實在是異種。
只是帝都氣候土壤實在是與島國不同,慎王當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派人去島上運了幾船泥土回來,專門培植,才總算長成。
如今,數十棵馨香花樹結成一座寬敞花廳,又正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