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遠就聞到淡雅香氣,花廳裡坐了些穿紅著綠的婦人,慎王府是用這著名的馨香花廳招待女眷了。
長安郡主陪著鄭明珠進了花廳,只略坐了坐,就起身出去,自有別的人要接待,花廳里人還不多,趁這個時候,鄭明珠便問青果這慎王府的情形。
果然她猜的不錯,慎王府世子和長安郡主也是親母早逝,與繼母鬥法成功的典範,而且慎王府中早撕破了臉,才有今日王妃稱病的事兒。
人家都贏了,就自己還沒贏!
鄭明珠頗有點鬱悶,是朱氏太聰明,還是這慎王妃太笨?還有,陳太夫人也不聰明?
鄭明珠搖搖頭,看來還是鄭明珠太笨才對。
青果悄悄說:“似乎不是稱病,慎王妃聽說是送到一個別院去了。”
鄭明珠說:“為什麼?”
青果見她尋根問底的,只好說:“似乎是王妃手下有個奴才給世子妃的藥裡下了紅花,查出來後雖說沒有供出王妃來,可是王妃還是被送走了。”
還有這樣的秘辛!
這可比他們家來得熱鬧多了。
正欲再打聽,青果已經眼尖的看見進來的一個少婦,便對鄭明珠說:“這是宋少陽將軍的夫人,孃家姓張,比少夫人大一年,是大舅爺軍中同僚。上個月才從閩南迴來。”
鄭明珠明白了,沒有提陳頤安,那就不是很親近,哥哥的同僚,則不可怠慢。
宋少夫人張氏跟附近的幾位夫人少奶奶打了招呼之後就走到了鄭明珠跟前,笑道:“好久沒見了,上回見的時候,妹妹還沒出閣呢,如今我瞧著,竟是越發有福了。”
鄭明珠覺得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不倫不類呢,也只得笑道:“姐姐近來可好,這老遠的回來,可還習慣?”
張氏笑道:“回來才習慣呢,在福建那地方,話也聽不懂,東西也吃不慣,可吃了不少苦了,好容易回來了。”
又抱怨了許多外頭的苦處,直到另外瞧見來了人,又走開了去。
鄭明珠有點不解的看青果一眼,青果悄悄的說:“這位宋少夫人並不是帝都長大的。”
鄭明珠有點失笑,原來是這樣。
越是沒有的自然越是想要,過於強烈,多少就會流露出這種自卑的心態來。
客人漸漸的越來越多,馨香花廳裡一片鶯聲燕語,因沒有長輩,都是年輕女子,都說笑隨意,鄭明珠在青果的指點下,也認識了許多人。
其中三位公爺世子夫人,兩位侯爺世子夫人,五位將軍夫人,三位總督的兒媳婦,兩個閣老的兒媳婦,幾位翰林、御史臺家的女眷。
鄭明珠笑的腮幫子發酸,套話說了無數,她發現,她的身邊也漸漸形成了一個圈子。
經過青果的介紹,鄭明珠也知道這些人的夫家都是些什麼家族,又代表了什麼勢力,她在心中過了一遍,便發現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條線隱隱約約的指向同一個地方。
東宮!
陳頤安是太子黨!
而且根據這些人有意無意圍繞在她周圍的舉動來看,陳頤安還是太子黨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鄭明珠回憶起那一日見到的太子,他並沒有所謂的王者之氣,望之溫和,氣質溫潤如玉,只是雙目中偶爾閃現的銳利之感讓鄭明珠記憶猶新。
55局勢
陳頤安是太子黨;那麼鄭明玉呢?
姻親之重鄭明珠是很明白的;陳頤安是侯府嫡長子;幾乎無意外的世子,今後的侯爺,陳頤安的態度絕對不可能和現在的侯爺陳熙華的態度相悖,那麼陳家為世子求娶鄭明珠;鄭瑾和鄭明玉不能不考慮到這個問題;那麼說明;他們也是同樣的態度?
鄭瑾身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兵權之重不言而喻,鄭明玉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