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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衛麟的本意不是如此,可就像這會兒衛麟所認的罪,若非衛麟自己不謹慎,夏越朗又如何會有這場無妄之災呢!
當然芙蕖這般的想法,顯然是有些幫親不幫理,而衛麟為自己的辯解時所說的,則是另一種說法:“其實說來也是夏世子自己不謹慎,交友不慎。陳伯公府與三皇子一直都聯絡密切,早就勾搭成奸了,偏偏夏世子不擦亮眼睛交朋友,和陳伯公世子稱兄道弟。在這個關鍵時期,還跑別人家裡頭去,也難怪會受這場牢獄之災了!”
衛麟的這話,聽在芙蕖的耳中,她卻是再也受不了了。
平日裡芙蕖的性子其實算是很不錯,也善於隱忍,但是她最不能夠忍受的便是家人被詆譭,便是夏越朗今日之事,確實是因著他不夠謹慎,但也容不得衛麟為了替自己脫罪便這般出聲詆譭。
“衛統領這話又是何意?若是衛統領哪日上街時不小心被人潑了水,衛統領不僅自認倒黴,還會想著,都是自己不謹慎,怎麼會在別人潑水的時候湊上去呢!”
芙蕖聲音不重,但是說出來的話,諷刺意味十足。
衛麟沒料到芙蕖這個時候會突然出聲諷刺他,他尷尬的笑了一下,到底心虛不敢反駁。
而趙晉延看著衛麟的目光也是有些氣惱與無奈。他看了一眼這會兒氣的不行的芙蕖,又看了一眼雖然一副好像乖乖認錯,但彷彿又有些不甘心的衛麟,輕輕吐了一口氣,開口衝衛麟吩咐道:“行了,狡辯的話便少說些,你親自去刑部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至少先將越朗安置好。”
趙晉延說這話,聽得出是站在了芙蕖這一邊,不過他也不是完全就偏幫了芙蕖,在說及到夏越朗的時候,只用了安置的字眼,而不是直接讓衛麟將人接出來,顯然是另有打算。
衛麟和芙蕖二人也都敏感的注意到了這個詞彙。
衛麟響亮了應了一聲“是”,衝著趙晉延行過一禮後,便退下了。
而芙蕖這會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的重新坐了回去。
趙晉延注意到了芙蕖的舉止,嘴唇動了動,但沒有馬上說話,過了許久,他坐到了芙蕖的身側時,方才開口輕聲說了一句:“表妹放心,越朗不會有事的。”
芙蕖聞言,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彷彿是要露出一個笑容,但因著嘴角的弧度實在太小,看起來依然是面無表情,她點了一下頭,輕聲開口道:“我自是相信皇上的。”
其實說到底,芙蕖這般說,也不過是因為她如今已經無計可施,也只能夠相信趙晉延。
作為一個主人,趙晉延的招待無疑是十分周道的,芙蕖坐在屋裡等待之時,趙晉延讓人上來添了好幾遍茶水,又讓底下人上了點心。
不過這會兒,芙蕖也沒有心情吃吃喝喝,最終只是將茶盞捧在手心,換了一盞有一盞。
夜,已經漸漸深了。
芙蕖一直沒有說話坐在椅子上,趙晉延向來沉默寡言,自然也不會說什麼話。他一開始時,手上拿了一本書看著,後來等了好一會兒的功夫,衛麟都沒有回來,趙晉延讓梁公公拿了奏摺進來慢慢看了起來。
看奏摺,少不得拿硃砂紅批開始回覆,趙晉延原本想讓梁公公留下伺候,但是話還未出口,看了一眼坐在屋裡的芙蕖時,卻是又改變了主意,反而自己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硃紅色墨條開始研磨起來。
芙蕖雖然一直沒有說話,可是她卻十分懂得看眼色,自然明白自己的存在多少給趙晉延帶來了一些不便。
她想了想,放下手中的茶盞主動開口道:“皇上,芙蕖給您伺候筆墨可好?”
趙晉延聞言微微愣了一下,但立刻出聲笑道:“表妹哪裡能夠做這等活計,無事,朕自己來便是。”
此言顯然便是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