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的座位是靠著窗的,腕錶被他戴在了右手腕。
因此當他被人拽著往外走的時候十分狼狽的踉蹌了幾步,隨後一股莫名的火氣便升了起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鍛鍊,張訓也不是剛開始的那個文弱書生了。
方才被人制住也不過是因為他剛醒沒反應過來而已,但現在他是徹底清醒了,手上一用力便想將手腕掙脫。
可是那個拽住他手腕的外國男子手勁格外的大,一邊拽住他的手腕一邊惡狠狠的用法語大聲喊道:“你這個該死的支那豬,這是我的手錶,怎麼會在你的手上!是你偷了我的表!”
這時坐在張訓側後方的亞歷山大·伍德也被這裡的動靜驚醒,迷迷糊糊的坐直身子,同時口中不自覺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該死的,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吵?”
亞歷山大·伍德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是到站了嗎?”
朦朧的視線逐漸清晰,等到亞歷山大看清前邊發生爭吵的是誰之後,頓時驚得站起身來。
他忍著腿上的痠麻,一瘸一拐的往張訓這裡跑去,邊跑邊喊道:“該死的混蛋,你要對張做什麼?”
此時的張訓見自己掙脫不開,便只能想別的辦法。
但面前這個不分青紅皂白就辱罵他的法蘭西男子已經伸手開始嘗試搶奪他的腕錶,張訓胸腔內的火氣也不由的越來越盛。
他自問去往英國之後便已經開始收心斂性,不輕易動氣。
畢竟過往他的衝動已經為他惹下了許多麻煩,他如今的身份也不允許他再做那些意氣之爭了。
但此時此刻,感受到手腕上的劇痛,再加上一夜沒睡好的煩躁,這讓張訓徹底忍不下去了。
去他孃的忍耐!
人都已經跑到他脖子上拉屎了,難道他還要歡天喜地的說對方拉得好嗎?!
張訓冷眼看著面前面目猙獰的法蘭西男子,未被鉗制的左手快速的上前摸了一下,找到對方手肘內側的凹陷處狠狠一掐。
那名面目猙獰的法蘭西男子頓時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便捧著自己的胳膊不斷哀嚎出聲,而脫困的張訓也收回了自己的手腕輕輕揉搓來緩解疼痛。
亞歷山大·伍德的心臟簡直要炸了!
上帝啊,作家最重要的手!
最重要的右手!
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張訓的手腕檢視情況,不停哀嚎:“哦,上帝啊!”
“張!”
“你的手沒事吧!”
“疼不疼,該死的,下了車我們要立刻去醫院檢查,你的手絕對不能出事!”
“該死的混蛋,你到底用了什麼巫術,我的胳膊沒有知覺了!”
那名法蘭西男子上前想用完好的右手去抓張訓的領子,被憤怒的亞歷山大·伍德一個箭步側身上前擋了下來。
他冷著臉,十分不客氣的說:“這位先生,我想你有必要解釋一下剛剛為什麼會襲擊我的朋友,我想巴黎警察廳會給我們提供幫助的。”
那名法蘭西男子則激動地揮舞著右手喊道:“你要去問問你的那個支那朋友!他為什麼要偷我的手錶!”
“那是我的手錶!該死的黃皮猴子!”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車廂內發生的事情也被傳了出去,乘警不耐煩的拎著警棍走了過來,衝著擁擠的中人大聲斥責道:“全部散開!都擠在這裡做什麼!滾開!”
周圍聚集著的看熱鬧的乘客全都老老實實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只是脖子一直往前伸著,生怕自己錯過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警告你們,如果影響了列車的正常運轉,我一定會把你們全部抓進警察局裡。”
見乘警過來,那名法蘭西男子頓時捧著胳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