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正府的條件,他就可以過上金錢名利雙豐收的生活。”
“他可以暢遊歐洲,也可以高官厚祿,可以擁有人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可他並沒有這麼選。”
“因為他的國家正在飽受戰亂之苦,因為四萬萬華國人依舊朝不保夕。”
此時的張訓雙眼亮的驚人。
他緊緊地盯著他,眼睛裡燃燒著熊熊火焰,令嘉德·讓·羅貝爾不敢與其對視。
那是一個民族的信念。
嘉德·讓·羅貝爾突然明白為什麼經歷了兩次革命的法蘭西沒能延續輝煌。
也許正是因為他們缺少這種民族的信念吧!
“先生!我知道我的請求很讓您為難,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如果您不願意幫我,那我就只能強闖警察局將人救出來了。”
嘉德·讓·羅貝爾的內心正洶湧澎湃著呢,張訓突如其來的豪言壯語驚得他差點岔氣。
他捂著自己腹部不敢置通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怎麼有這種想法的?!”
張訓毫不臉紅的說道:“這也是沒法子的法子,我是一定要救出這位同學的。”
嘉德·讓·羅貝爾十分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無奈道:“你知道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誰嗎?”
見張訓一臉茫然,他嘆了口氣接著道:“是中法實業銀行。這次借款他們會從中抽取一億法郎的手續費用儲存在中法實業銀行用作保證金,但誰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中法實業銀行經營不善,即將面臨倒閉,因此這筆錢他們是勢在必得的,他們是不會允許任何不穩定因素存在的。”
“你的那位同學就是最不穩定的因素,早在他來到法蘭西之後便有人通知過法蘭西正府這個人不是一個老實的學生。因此法蘭西正度對他格外關照。”
“加上你們上次在樂歇公園鬧得事情太大了,雖然因為沒觸碰到法蘭西的利益而被從輕處置,但法蘭西警察局對你們的監視程度已經提到最高了。而你的那位同學,就是法蘭西警察局最關注的。”
張訓沒想到這裡面的事情竟然這麼複雜。
他在國內沒有訊息渠道,最近這段時間又忙著出書的事情,因此對於這些訊息都是一知半解的。
看來他還是高估了文學俱樂部的力量,也許這個俱樂部只在文學界有份量,在政界怕是掀不出什麼水花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聽朱成義的那個餿主意了嗎?
張訓不想放棄,依舊不死心的問道;“先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嘉德·讓·羅貝爾則閉目不言,許久之後他才睜開了眼睛,狠狠瞪了張訓一下。
“我可以幫你,但我不確定能不能成功,但無論是否成功,你都把你腦子裡那個危險的想法扔掉,知道嗎!”
張訓頓時喜出望外道;“當然,先生,我保證。”
嘉德·讓·羅貝爾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走到電話旁開始撥動轉盤。
卡拉拉的聲音不斷響起,就這麼響了六下之後,嘉德·讓·羅貝爾聲音低沉道:“請給我接通法蘭西警察局副局長羅威茨·道格先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