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重要的一個城市,銅城,顧名思義出產銅礦石,銅是戰略物資,西涼境內無所出,只能依賴進口,佔領銅城是元封計劃內重要的一環。
銅城根本沒什麼守軍,就是州衙三班皂吏,還有百十個守城的鄉兵,看見大隊騎兵開過來還以為朝廷軍隊呢,忙不迭的開門迎接,哪知道人家進來之後徑直將他們繳械,然後佔領州衙,封存府庫和檔案,這一切都在清晨進行,百姓們在夢中尚不知道,等天明瞭才現城頭變換大王旗,銅城已經歸了西涼了。
但是百姓們的生活沒有收到任何影響,西涼軍不搶東西,不騷擾娘們,除了警戒州衙的軍士之外,大軍根本就不進城,在城外安營紮寨,到了下午,被俘虜的鄉兵盡數放了回來,都是本鄉本土的人,親戚們擔驚受怕了半日,慌忙來探望,這些俘虜不但身上沒傷,反而一個個神采奕奕,向親戚們吹噓他們早上和西涼軍一起吃的飯。
“人家連朝食都是帶肉的,嘖嘖,還有奶茶,咱們也跟著開了一回葷。”某鄉兵如是說。
當天傍晚,元封進駐銅城州,來到州衙大堂上,命人點起牛油大蜡,堂上一片光明,趙定安請元封上座,元封道:“你是主將,我旁聽就行了。”讓人搬了椅子坐在陰影裡,趙定安大模大樣坐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下,學著大戲裡的架勢一拍驚堂木道:“帶人犯。”
被押上來的是銅城知州,這位大人名叫張瑞強,乃是正經進士出身,接替柳松坡出任知州不足兩年就被俘虜,地方主官守土有責,他竟然不知不覺就把城池丟了,想來這算是大周朝第一個被俘虜的高階地方官員了。
張大人雖是文官,頗有些傲骨,早上西涼軍進城的時候還曾親自拿著寶劍帶領值班衙役抵抗,無奈實力懸殊太大,半個回合都沒有就被拿下,他還一度想撞牆自盡,為了保全他的性命,士兵們只好將其捆上。
此時張知州立在堂上不但不跪還破口大罵,蠻夷宵小膽敢犯邊,等我朝廷王師一到,爾等立刻萬劫不復不負云云,他是燕京人,罵的字正腔圓,大義凜然,大有引刀成一快,為大周盡忠的意思。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趙定安非但不怒,還笑了笑,道:“我就是喜歡張大人這樣的忠貞之士,如蒙不棄,還還請張大人暫代知州之職,也好讓百姓們安心。”
“休想!我張瑞強絕不賣主求榮。”張知州的立場相當的堅決。
趙定安依然笑笑,擺擺手:“**去吧。”
張瑞強被士兵推了出去,站在正堂門前的空地上,他閉上眼睛揚著頭道:“要殺就在這裡殺吧。”
可是等了一會,並沒有等來屠刀,反而是身上的綁繩被鬆開,“張大人可以走了。”一個聲音傳來,解開綁繩的人正是趙定安。
“你不殺我?”張瑞強疑惑道。
“大人高義,小將歎服,這裡十兩銀子,送與大人做盤纏。”趙定安一擺手,侍衛端過一個漆盤,上面放著一枚細絲錠子。
“天色不早了,大人還是暫住一宿,等明日天亮再走的好。”趙定安很真誠的說。
“我不會拿敵人的銀子,我現在就要走。”張瑞強冷傲的說道。
趙定安擺手讓士兵們閃開,張瑞強正一正衣冠,傲然向大門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聽身後一聲喊:“等等。”
“怎麼,後悔了?現在殺我還來得及。”張瑞強回身,用蔑視的眼光看著趙定安。
“牽我的馬來。”趙定安吩咐道,一匹矯健的神駿從後面牽過來,趙定安親自把韁繩放在張瑞強手中,又將身上的披風解下道:“夜路冷,此物能擋風寒。”
張瑞強想拒絕,可是看到趙定安眼中真誠的神色,認定此人是拜倒在自己的風骨之下,文人特有的驕傲讓他有些飄飄然了,便接受了這兩項禮物,拱手道:“日後定當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