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卻吐出一個將夏夏完全石化的字眼。
“滾。”
那些從公子陌出現開始就嚇得大氣不敢出的大家小姐立刻腿軟地抱頭鼠竄,做鳥獸散。
唯獨夏夏始終僵硬著身體站在原地,目送白衣的翩然離去。
再不曾回頭望一眼,再不曾留哪怕一句話。
冷風吹過,夏夏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寸寸凍裂,握著匕首的手有些麻木。
她不明白,人為什麼可以在幾天之內,變得這樣徹底…
還有她的心,為什麼如刀絞般寸寸開裂,其間彷彿有風聲呼嘯而過,徒留一片寂涼。
這算什麼?
“怎麼,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一天吧?”刺耳的聲音毫不掩飾諷刺之意,忽然響徹在耳邊。
夏夏驀然抬頭,看見去而復返的樂樂,以及她不似先前超然的態度,臉上的幸災樂禍之意盎然。
她玩味地笑著,慢慢走近:“很失望吧?沒想到你會變,他也會變吧?哈哈,我很好奇,你先前期待過什麼?”
夏夏望著眼前熟悉的面孔,卻演繹著自己完全陌生的表情笑容,恍然意識到,藍兒的行為太莽撞了,過程太執著了,而公子陌和樂樂出現…太巧合了…
所以說,一切不過是一場簡單的設計?
所以說,有些人,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只等著看她眾目睽睽下演這一出可笑的戲給她們看?
那麼公子陌呢?
當她在寒山決絕棄他而去時,當他知道她偷偷摸摸去而復返又混進他的徵婚大隊時,他是不是也覺得她十分滑稽可笑?
☆、如此聒噪
心中說不出是什麼的樣的滋味。憤怒嗎?不。傷心嗎?也說不上。
她只是定定看著樂樂,喑啞著聲音吐出四個字:“你也變了。”
嘲笑的嘴臉一閃,眸中冷光乍現。
樂樂收了笑容,狀似親暱的湊到夏夏耳邊,低喃道:“彆著急跳腳,好戲才剛開場呢!你的對手不是唐柳,是我…”
於是乎,夏夏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一來就受到了這種近乎刻薄的針鋒相對。
就像冬雪說的,她樂樂,才是公子陌內定的未婚妻。
夏夏眉眼微斂,退後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淡淡道:“我還以為,你的對手該是冰兒。”
樂樂臉色驟變,半晌,不怒反笑:“一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牙尖嘴利,很好,很好,我記著了。”
她抽身甩袖,聲音重新冰冷道:“記著去司行院,自己領罰。想來你也是記得路的。”
說完,她冷笑一聲,這才徹底離去。
夏夏不知在那條岔路上站了多久,直到僵硬的全身重新瓦解,反而變得虛軟,才面無表情地往回走。
走著走著,身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人。
“乖樓主,不難過啊,這公子陌也忒沒有眼力見兒,我們這麼大一個美人擺在面前他看不見…”
夏夏沒有理會襲方,徑直往前走。
難過嗎?不,不,倒不如說是…無所適從…
因為大背景的改變,因為人心的改變,因為時間的倉促,這一刻,她很無措。
與其說她在意公子陌態度的突然轉變,不如說她更在意自己心裡那種複雜的感覺。
那被無視時一瞬間的落空感,那不算積極的期待被現實打破時的刺痛,以及看著他對唐柳關切時的胸口擁堵。
前所未有的複雜,且不知滋味。
如果一定要她比喻,她覺得像心肌梗死…
“乖樓主,不要不說話嘛!不就是個男人嘛,這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嫌少麼?改明兒咱也給你辦個征夫大會,保管比他們冥幽宮排場大百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