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咱紅樓內部挑一個,比他出色的也大有人在啊!”
另一道黑影閃過,也落在夏夏身邊,先瞪襲方一眼:“四哥,你少說幾句。”
“我有說錯嘛?就是大哥也比那小白丨臉強啊…”
夏夏忽然頓足,瞪了一眼襲方,語氣生硬道:“三天之內,我要知道冥烈的具體藏身之所,不出意外的話,我要見他一面。”
雖然青老其實已經告訴了她冥烈的大致位置,可她還是樂意派個人去探探虛實,尤其是,當這個人在她心情不好時還如此聒噪。
襲方看著夏夏只衝他說,卻不對瀟瀟說,立刻鼻子哼氣,一跺腳,飛身上屋,嘴裡還不忘嘀咕一句:“女人就是麻煩。”
瀟瀟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夏夏肩頭,卻什麼也不說。
夏夏鼻子登時一酸,把頭埋進瀟瀟懷裡:“姐,也許我來錯了…”
有關這個地方的記憶對她並不算愉快,然她依舊固執地來了。只是,如果她早知道是要面對這樣的難堪,那還不如不來。
☆、當局者迷
瀟瀟知道她心裡不好受,也不勸解,只是有一下沒一下撫著夏夏的後背。
有些東西,她作為過來人,也許比夏夏自己看得都清楚,但是她沒法說,說也無用。
這世上就是有這麼些東西,教不來也說不清,只能靠自己花時間去體悟。
然後,做出自己要的選擇。
想到此,她自己心中也不免淒涼苦嘆,她當初又何嘗不是當局者迷呢?若她再徹悟一分,若她在堅持一分…
忽然,她抬頭問道:“夏夏,你想不想找回場子來?”
夏夏一愣,默默搖頭。場子?她想也沒想過,這根本不是場子的問題。
就好像,如果換個人像樂樂那樣譏笑她,挑釁她,她必定暴跳如雷,要伺機報復。可因為那個人是樂樂,她心底便沒有了怒氣,只有落差,諷刺和苦澀。
“夏夏,想不想看公子陌吃癟?”瀟瀟不罷休,繼續用蠱惑的口氣忽悠。
夏夏困惑地抬起頭,眼睛眨巴眨巴。
這世上,還有能叫那冰塊吃癟的事麼?蒼蠅叮蛋還得有縫呢,公子陌那人冷清得幾乎無懈可擊。
瀟瀟一看那表情,懂了,立刻會心一笑,寬慰道:“你安心待著辦你的事,等姐好訊息,姐定讓你看到他吃癟的樣子。”
心中卻是好一陣獰笑,哼哼,敢設計他們紅樓樓主,那就等著她的反設計吧!
夏夏目送瀟瀟離去的背影,心中好受了一些,卻沒有把她的話當真。
畢竟,瀟瀟的提議太過跳脫於她的理解之外,她也只當她是找樂子逗她開心。
獨自去了司行院,領了罰。
說起來,好在她畢竟是外來者,司行院也並不清楚底細,並不敢動用體罰,只是罰她去浣衣房洗五日的衣服。
不過後來她才意識到,這活計跟體罰其實有的一拼。
漫無目的地逛到天黑才回獨梅院,一進門就看到唐柳在大廳裡坐立不安,膝蓋上綁著厚厚的紗布,一條腿上還架了木板,導致她走路也一群一拐。江書雅卻不見蹤影,屋裡的燈也沒有亮著,也不知是不是這麼早就歇下了。
看到她的出現,唐柳明顯一顫,眼中露出畏懼之色,還有點點心虛。夏夏雖不完全理解她的感受,卻看明白了,人顯然不是特地等她回來的。
饒是如此,她還是盯著那被精心包紮過的傷處一陣恍惚,直看到唐柳面無血色,才轉身回屋。
她想,唐柳大概是不需要她的慰問的,她的表情已經完完全全出賣了她。
也是此時,夏夏頗有感嘆地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如此不受人歡迎啊!
不過,這還不至於成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