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莫打趣畫兒了,畫兒只是。。。只是。。。”欲語還休,話中帶話。
皇上大笑,“無妨,和尚還俗也不是不可以,若畫兒喜歡,朕當成全才是。”
清慈拿著佛珠的手有些顫抖,憐生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背,“該來的逃不掉,且看看吧。”皇上來寺廟很多次,他從他們的對話中也知他不是凡人,他專挑花無燼不在的日子下手,怕是早有了準備,何況看他的眼神中帶著敵意和醋意,他心下明瞭。
韓畫半推半就,半低著頭,嬌聲道,“畫兒旦憑皇上做主。”貝齒輕咬下唇,眸中柔情散不開。
皇上又看向憐生,“憐生師父好福氣,畫兒可是京中才貌雙全的女子,性格溫順,家世自不必朕多說了吧!便為她還了俗,成就一段佳話。”
雖是溫和商量的口吻,可清慈卻從其中聽出了威脅之意,是啊,他心中明白當今聖上已時日無多,待他殯天,坐上那高位的定是韓相大女兒所出的太子,他們小小寺廟怎麼對抗得了。
清慈只是半闔眸轉著手中佛珠,心中縱有滔天憤怒,也無法付諸於口,強壓下口中腥甜,“皇上開口,我們當遵旨才是,可是憐生頗有佛緣,日後這清泉寺是要交由他的。”
皇上擺手,“無妨,我觀你那些弟子們都不錯,只要有皇家庇佑,誰當主持都是一樣的。”眼神深邃,帶著些許寒意。
清慈還預備再說,被憐生拉住,輕輕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師父要多為其他師兄們考慮。”
眾和尚們都是看著憐生長大的,一個個雖面上不顯,可心中皆是氣憤填膺,桌几上的菜更是一口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