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你不會知道,當我看到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有多開心。”她突然笑了,但心頭依舊悶的難受,“有那麼一刻,我真的想撲到你懷裡。說上一句,真好,你還活著,真好,我們還能再遇到。”
“可為什麼,重逢那一刻,我們就註定是敵人?為什麼!”她的嘴角依然微微上翹著,表情卻在淚水的沖刷中變得僵硬,“柏言,你帶我走吧!帶我走好不好?我們去高原……山區……森林……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再沒有人打擾,沒有仇恨,沒有爾虞我詐。我可以不用再偽裝,安安心心在你身邊做你的小魚,你一個人的小魚。永永遠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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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只開了一盞壁燈,光線昏暗。尉柏言站在落地窗前,望著一城繁華。他的衣釦解了兩顆,一隻手握著領帶,另一隻手舉在耳邊。電話那頭的哭聲似是暴雨沖刷著他的心。他的眸光有些沉,薄唇微啟,“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茶茶發現一進案子資料唰的一下就冷了,解釋下,這文真的不是以推理為主的,所以大家可以回來麼?哭。。。。
☆、不能辜負
醒來時,她整個人包在被子裡,只有臉和一隻手臂還露在外面。抬眸間,她看見手中的手機。她支撐著坐起來,只覺得頭要炸開一般疼。她伸手摸了摸額頭,還好已經不熱了,只是喉嚨又幹又痛。關於昨晚,她只知道因為高燒說了很多胡話,連內容都有些記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竟然就那樣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解開手機,發現自己昨晚給虞長青打了個電話,時間是夜裡十一點多。一時間,許多話闖入腦海。她一怔,指尖輕觸,撥了過去。
“伊研,還難過嗎?”虞長青深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竟讓她覺得很心安。
“好多了。”她頓了頓,“真是不好意思,昨天那麼晚了還打擾你。”
“不礙事。”電話兩頭均是一陣靜默。
“關於昨晚……”
“關於昨晚……”兩人異口同聲說了這句,隨後都是一愣。
是虞長青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我不會說出去,你放心。"
"謝謝。"虞伊研起身下了床,發現頭還是有些暈。於是扶著床頭櫃,慢慢走到窗前。
"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虞長青沉默了一會,說道。
"您說。"虞伊研拿起水壺倒了杯水。
"愛是不能辜負的,只要有一絲可能,都不要輕易放手。我不想你有一天後悔。"虞長青撫摸著皮夾中的老照片,嘆了口氣。
虞伊研手裡握著杯水,長久的愣在那裡。的確不能辜負,她又怎會想如此?
"我還有的選擇嗎?"
"只要雙方還相愛,就有。"
虞長青放下電話,看著手中的照片,眼睛漸漸的溼潤了。年少的他一無所有,他以為放手是成全,就那樣推開了那個深愛的人。直到後來,女孩在找尋他的時候出了車禍。他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多麼的可笑,悔恨如影隨形,他就這樣在孤獨懷念中度過了二十幾年。雖然她只是他名義上的女兒,他依舊不希望她重蹈他的覆轍。那般痛徹心扉的感覺,他一人獨享足以。
虞伊研靜靜的在床上躺了一上午,明明休息的可以了,到了正午,還是有些發燒。她掏出溫度計,38度2。她決定去醫院看看,雖然感冒不是什麼大病,但總要對症下藥才好得快。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她這樣病下去,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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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裡,虞伊研一身運動裝,碩大的帽子一拉,遮住了半張臉。她靠在長椅上,雙臂交疊在胸前,雙腿交疊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