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以後,或很久之後,當她一個人進電影院看戲之時,她會記得吧,那光影之中,夾雜著另外兩個人影。其後,並希望她在情人節收到的卡片中寫道“Love is 永遠一起看電影”。
小女孩最近過生日,這是我能給予的生日祝福,唯此而已。
張愛玲回來了
你怎可以否認世事無巧不成書呢?當你看過了陳子善寫如何把小錢包送回給曉雲女士的文章。十四年前的小禮物,張愛玲親手選定;十四年後的小禮物,陳子善親手送上。我們可以想見曉雲小姐在接過小禮物一剎那,呆住了,鼻酸了,流淚了,簡直不可思議不敢置信不可想像。怎麼會呢?真是這麼巧?如果兩個月前她不是打了一個電話給陳子善,如果陳子善不是剛好要來香港,如果來了香港沒有找馬家輝,如果向來冷漠對友的馬家輝不是一時高興帶他往訪宋以朗,如果向來好客的宋以朗不是心血來潮想起那份小禮物,如果這中間有任何一個環節錯過了、閃失了、扣不上了,曉雲小姐和張愛玲之間的“陰陽接觸”便不可能。看過《奇幻逆緣》的你一定記得布拉德.皮特對女朋友的車禍敘述,那就是了,任何一個環節有了差別,生命便會走上截然有異的道路。
對這場“陰陽接觸”戲碼,陳子善、馬家輝、宋以朗皆是中介體,但當然,陳和宋是特大號的,馬只是中介體的中介體,客串跑跑龍套。
但嚴格說來,世上所有事情都由連串巧合湊成對不對?沒有巧合便沒有人生,因為如果繼續往上追溯,大可追到沒有爺爺便沒有老爸、沒有老爸便沒有我、沒有我便沒人帶陳子善去找宋以朗,餘此類推,諸如此類。
然而這場巧合卻又確有獨特的時間味道,那就是,事情發生在《小團圓》出版前夕,小說遺作面世見人,固是張愛玲與讀者的隔世團圓,而宋以朗找出張愛玲遺物讓陳子善帶到上海送贈故人,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小團圓”?
紙上團圓,人間也團圓,張愛玲在這個春天以一種溫暖的姿態向世人說話;不華麗,也不蒼涼,就只是沉默地美好。
十四年前,在張愛玲逝世訊息傳出的時候,張迷們想必都心知肚明,don't worry,she will be back,張小姐總會以另一種姿勢向人間展示傳奇。
果然沒錯,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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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是吳宇森。
《赤壁》真的有像林奕華說的那麼可笑嗎?
或許視乎跟什麼電影相比了。譬如說,若跟楊紫瓊用英文念秦朝咒語的《盜墓迷城3》比較,《赤壁》其實拍得非常嚴肅,嚴肅到讓觀眾幾乎忍不住隔著銀幕嚮導演喊話:與其把電影拍得有如“向張徹致敬”般地迴歸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港產片水準,何不放開懷抱,多加創意,例如改編故事說曹操揮軍南下其實是想把細皮白肉的諸葛亮搶到手?或者乾脆把電影“周星馳化”,恐怕較易贏得更多的掌聲。
《赤壁》很明顯採取了“張徹式鏡頭”作為拍攝主題,男主角一開口,鏡頭便來個推前特寫,再配上轟隆鑼鼓聲響,令銀幕上的男主角們都像狄龍再世、姜大衛重現、傅聲回魂,懷舊味道充沛。
至於那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灑狗血場面,亦是張導演的不傳之秘。吳宇森終究是“出張門”系的好學生,不會因為去了好萊塢一趟而忘祖棄宗。
是的,雖然娛樂性遠遠比不上《盜墓迷城3》,《赤壁》也不是完全沒有“周星馳式”逗趣場面,說不定吳宇森也自覺《三國演義》的故事過於沉重,故在細微處加插些瑣碎喜劇,像躲在暗處搔一下觀眾的胳肢窩,讓他們開心哈笑。
有沒有注意到開場時那些逃難百姓?衣衫襤褸,扶老攜幼,低頭疾走,然而十個有八個在臉上掛著笑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