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不知什麼人才會讓她燃燒,讓她盡情綻放她的美麗?梅無豔對於她,也許偶像的感覺更多一些。而我如果選擇離開,她是否能把梅無豔的內心填滿?
我很矛盾。矛盾讓我一天沒有出東風小樓,沒有再出楓樓竹苑一步。
整整一天,都在考慮要不要見見梅無豔,如果在今天打擾他,有可能讓那些極其難得的靈藥白白浪費,那千年靈芝是這楓竹苑不知搜尋了多久才聚到一起的,如果浪費了,再難尋到。
而樂陶的傷勢拖得太久,就難以痊癒了。
但如果不去,會不會永遠再無法見他一面了?
子時已到,我的選擇就會有結果,而現在的我,還沒有最後的決定。
我最終沒有去找梅無豔,痛定思痛,只告訴自己,如果沒有離開,就沒有必要提前五打擾,如果我的決定是離開,見,不如不見!
短短一日,又是長久的一日中,我產生過一個想法,自己是否可以要求他與我一起離開?與我一同到那個世界?不分離,一同陪伴我的親人?
這個念頭在一冒出頭,就被我壓下了——
他,在這個世界是太多人的希望。這個國家的商業有七成被他壟斷,著中間有多少人的生計靠著他?可能是幾萬人,也可能是幾十萬人,他的突然消失,只會讓這裡群龍無首,一時間亂了套。很有可能會對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造成非常大的衝擊,引起通貨膨脹的效應。
到時最苦的就是百姓。
而他,似乎還關聯著一些重要的事態,我從沒問過他,但我記得他上次離開時,是被人用自殺脅迫而走的。
他有他的世界,他有他的大事,他有他的牽掛——
如果我讓他與我一同走,這個想法是自私又自私。
我自己都不想留在一個異世界,怎麼能讓他為了我去迎合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我對這裡的落後,尚且從歷史中有些瞭解,能很快適應,而他去我那裡,卻是毫無概念。
兩個人,如果要在一起,不僅僅是靠感情,更重要的是要尊重彼此的空間,我不能自私地拉他走,他的責任很大。
夜幕拉下,離子時又近了一些——
環視屋內,想起那隻銀色的動物沒有來!
接連幾天都出現的它突然不來了,似乎有些古怪。可又說不出來古怪在哪裡。它今夜不出現,也許是無法再與我見最後一面了。
抬頭看窗外的天上月,從來沒有這麼不希望月亮向圓走。
心中,像有烈火在燒,又像有寒冰在結,寒熱交替,煎熬著我,讓我坐立難安,我感覺很差,全身都不舒服,在原地走來走去,如亂草,無法灑脫地不在乎就不在乎了……
我的選擇應該是什麼?
梅無豔?媽媽?梅無豔?媽媽?梅無豔?媽媽?……
再也站不住,心裡憋悶,向樓下走去,身後是翠兒惺忪的睡眼——
“姐姐,你要去哪兒?”
“出去走走——”
推開門,月亮滿滿地撒在身上,我長長舒氣,順著山徑向山上而去——
那裡有處亭廊,地勢高,眼界寬闊,能吹上山風,而我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去那裡也許可以鎮定心神,吹吹風,頭腦也許會清楚一些。
到了目的地,進入漢白玉似的材質建成的亭廊,四周無人,自己在蘭嫂等人面前強裝的鎮定瓦解,我抱住頭,想大喊出聲,想痛痛快快地喊出聲,卻又不能!
看夜色中的山莊,想起有些人經常說的那些話——
血脈相連的父與母,在世上,一個人只可能有一個!沒有了,就再也找不回。
如果我就這樣放棄了媽媽,放棄了我的血親,在這個世間就再也沒有親人。而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