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年的毒是解了,沅彧的容貌卻改變不了。
“娘,女兒不怨天不憎地,合該命是如此,只盼娘別再責怪自己了。”
命運、命運,命令人無從探索掌控,是天定無法更改,但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她想解決婚約,無非是不讓她的命運交由一個不愛她的人來左右。
不是她對婚姻沒有任何憧憬,而是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容貌留不住任何男人的心。
或者該說是她貪得無厭,想擁有爹和娘那種情深不渝的感情,但只怕這是個奢望,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放棄。
“好吧,就依你的決定。”她疼惜女兒,所以答應。
“謝謝娘。”
晌午時分,一男一女相偕進入一家規模不小的客棧“憶白樓”。
不待店小二招呼,徑自走向後院,來到一間僻靜的雅房,方要開啟門進去,一道人影從裡頭竄出。
“小初,你回來了。”基於異性相吸的原理,人影當然是投向佳人囉,可惜不如他的意,他筆直地撞上一堵堅硬的肉牆。
抬頭迎視懶懶睨著他的好友,宋爾儒促狹地眨眨眼,“凜,吃醋啊?”
“不錯。”對方很大方地承認。
“好小子有你的,追回了老婆。”他捶了夜凜的肩一拳。
“宋公子,好久不見。”昔無初淺笑禮貌性地打招呼。
面對佳人,宋爾儒很自然展露明燦耀人的笑容。“小初,你太見外了,叫我爾儒。”
“別理他。”夜凜摟住妻子的肩。
“凜,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是朋友,無初是你的妻,理所當然也得叫得……”肩膀被人賞了一拳,終止他的長篇大論。
孟水漓賞了想反擊的宋爾儒一記兇悍的白眼,拉著昔無初進房。
“無初,咱們別理兩個小家子氣的‘大’男人鬥嘴。”特別加重大字,要他們自覺丟臉。
兩個男人瞭然地對看一眼,乖乖閉上嘴跟著走進房裡。
識時務者為俊傑,兇女人可是惹不得。
“我去吩咐小二上菜。”孟水漓是憶白樓的主事,但真正的老闆卻是宋爾儒。
“小初,來,喝茶。”宋爾儒為昔無初斟了杯茶,也不管正牌丈夫就在旁,直對佳人獻殷勤。
夜凜瞪他一眼,“爾儒,你也太過現實。娘子,你就叫聲宋大哥,為夫討一杯水酒。”
都幾歲的人了還愛耍嘴皮,昔無初不禁莞爾,順從夫婿的要求輕喚:“宋大哥。”
宋爾儒愉悅地應了聲後,才心甘情願地賞夜凜一杯酒,還佯裝好心地說:“喝吧,小心別噎著。”
這時,敲門聲響起,宋爾儒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娃,他端起迷人的笑臉問:“小丫頭,你找誰?”
“請問,你是宋爾儒嗎?”莫桃不受他笑容的影響,音調平板地問。
常聽爹說,宋爾儒是沅彧姐姐的未婚夫,可是他嫌沅彧姐姐醜,遲遲不娶沅彧姐姐,所以她討厭他。
“我是。”
“這是要給你的。”莫桃塞了張紙條給他,掉頭就走。
宋爾儒挑高眉,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上的紙條,還來不及看,紙條便被劫走了。
“劫匪”是湊巧回來的孟水漓。“咦,情書呀?”
“殘害幼苗,連這麼小的娃兒你也不放過。”夜凜搖頭道。
“此言差矣,是那小女娃擋不住我的俊逸風采才對。”
“別吵,我念給你們聽不就得了。”
“那就唸吧。”宋爾儒搖著手上的扇子,一派瀟灑的模樣。
“有事相商,明日申時三刻落塵崖見,藍沅彧。”
“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