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知道,我不想讓他們傷心。”段惟一個滑步跑過去死死抱住老警官的腳,不讓他出門。
嘴角的奶油還抹到了人家褲子上。
“段先生,您心理問題嚴重,一定要家長過來接。”老警官蹲下去,用慈愛的眼睛望著他。
段惟臉色煞白,這次是真的想哭了。
要是被他爸媽知道,他的形象不就破滅了嗎?他一生瀟灑,到頭來整出個抑鬱症,簡直沒臉見人。
“等一下,可以喊我男朋友過來嗎?”
“你之前不是說前男友嗎?”
“對,他現在是未婚夫,我們快領證了。”段惟眼角掛著兩行清淚,一本正經胡扯。
“行,你給他打個電話。”
得到允許後,段惟火速掏出手機給陳昭打電話。
不敢打給商瀾之。
這位比他爸媽還嚇人。
電話打了十幾遍,陳昭也沒接。
“等一下,他換號了,我打他新手機號。”實際上是給他師兄打。
只要有個人能來贖他就行。
“段先生,你未婚夫來接你了。”
“啥?”他電話還沒打通了。
段惟一抬頭,和前面的商瀾之四目相對。
他站在那,好像冬日冷冽的陽光,慵懶而淡漠,又似秋夜裡淡淡的星光,疏離而遙遠。
有一瞬間,段惟覺得他很像一個故人。
單單是站在那,就讓人覺得世界寂靜。
嘴角一熱,商瀾之在用指腹幫他擦蛋糕殘羹。
“回家。”
段惟沒說話,搭上他的手起身。
風吹過,花落無聲,兩人在街道上並肩而行,相顧無言。
段惟下意識想牽他,手伸到一半又鬆了下來。
商瀾之察覺到他的小動作,牽過他的手往旁邊的餐廳走。
這是個中餐廳,段惟隨便點了碗刀削麵。
刀削麵熱氣翻騰,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麵條寬厚筋道,每一根都裹挾著濃郁的湯汁。
吃到一半,商瀾之才開口:“疼嗎?”
“不疼。”段惟用勺子盛了口湯。
“什麼時候開始的?”
段惟沒答。
說什麼時候都不合適。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我們明天回京圈。”商瀾之換了個話題,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嗯。”段惟轉頭望向窗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窗外車水馬龍,霓虹燈閃爍。
商瀾之撂下碗筷,喊服務員來結賬。
“走吧。”
段惟低著頭跟在他身後,兩人之間再次沉默。
走著走著,突然撞上了商瀾之。
“你今天下午鑽桌底幹嘛?”
段惟捂著頭,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街道上人來人往,商瀾之猛地一拉,將他緊緊擁入胸膛,隔絕外界的喧囂,只留下彼此的溫度和心跳。
:()撩惹誘癮,他把死對頭rua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