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ldo;咦&rdo;了一聲，驚訝道：&ldo;燭龍，你不會還準備帶上這小孩去尋剩下的補天石罷？&rdo;

&ldo;又如何？&rdo;

&ldo;什麼叫&l;又如何&r;，這次赤血補天石的事還不夠給你教訓麼，若不是本宮回來得及時，眼下你能站在畫卷外頭活蹦亂跳？&rdo;后土蹙眉，&ldo;你莫不是被關久了傻了吧？&rdo;

后土語落，原本捂在張子堯耳朵上的手拿開了，張子堯轉身看著燭九陰：&ldo;我都聽見了。&rdo;

&ldo;本來就沒好好捂著。&rdo;

&ldo;九九，&rdo;張子堯問，&ldo;你要走了嗎？&rdo;

燭九陰笑了。

他勾起唇角，抬手用那寬大的手掌拍了拍張子堯的腦袋，然後依舊微笑著點點頭。

張子堯停頓了下，卻並不阻止，就像他拿起點龍筆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事情的結局會是這樣――

他無聲地偏開身子，讓開通往帳子外頭的道路，這樣的舉動沒有什麼意義，就好像只是預設了燭九陰要離開的事。

燭九陰深深地看了張子堯一眼，良久，他攏起袖子，徑直走向帳外，后土站在帳子外一臉不麻煩地等著。

燭九陰稍稍彎腰邁出帳門，就在他踏出帳子的第一步，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袍一角突然被人從身後扯住。

燭九陰愣了愣回過頭，便看見面無表情站在自己身後的少年，那雙漆黑的瞳眸直直地盯著他――

就彷彿此時此刻，死死地用手拽著燭九陰衣袍一角的人並不是他。

&ldo;？&rdo;

&ldo;九九……&rdo;

&ldo;怎麼了？&rdo;

&ldo;我娘走了。&rdo;張子堯麻木地重複道，&ldo;又剩我一個人了。&rdo;

&ldo;……&rdo;

燭九陰彷彿終於明白過來方才執筆點睛之前，張子堯那欲言又止的到底是想說什麼。

&ldo;你不要走，好不好？&rdo;此時，少年看著男人，破天荒地第一次開口挽留，&ldo;以後若是遇見什麼你要的補天石，我絕不礙手礙腳，你想要做什麼便做什麼――&rdo;

說到以後，少年似沮喪地低下了頭，就像是他連自己丟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而燭九陰臉上的笑容至始至終未變，他用居高臨下的姿態低聲笑罵&ldo;你這小蠢貨&rdo;，然後抬起手拍了拍張子堯的腦袋，他抬起頭，對張子堯身後冷著臉的素廉道：&ldo;蠢牛，照顧好他。&rdo;

素廉握緊了手中的劍柄，冷漠道：&ldo;同你沒關係。&rdo;

&ldo;好好好，反正現在本君打不過你。&rdo;燭九陰無奈戲謔。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那捉住他衣角的力道鬆開了。

燭九陰微微一怔，卻到底沒有將心中那一瞬間的茫然和放空表現在臉上，他就像是帶上了一個微笑的面具，從始至終都是慵懶含笑的模樣。

……

那一天，有人聽見了穿破九霄龍吟之音在無悲城的上空迴蕩。

有人說，是南城門守門的墨獸打了個呵欠；

有人說，是外頭突然飛沙走石，狂風咆哮發出的聲音；

還有人說，他親眼看見一條巨龍自無悲軍營地騰飛入九霄，那龍有黑色的鱗片，翠色的尾，還有一雙彷彿用血染紅的眼――

七嘴八舌討論著的人們中間，唯獨一名黑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