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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謝肇事者了?做筆錄的警察目瞪口呆,第一次記錄這麼荒謬的筆錄!不過每天類似這樣的車禍多了去,肇事者沒有逃逸,認罪態度十分誠懇,更重要的是連受害者都一個勁替肇事者說話,堅決的表示不計較,既然這樣,警方也樂的輕鬆,不再花費人力物力尋找目擊者徹查,那些調查程式走走過場就算了。

段殺不用負刑事責任,但是他的職業很敏感,單位會給他什麼處分,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此丟了金飯碗。

隔天,段殺單位領導到醫院來慰問傷者,段殺跟在領導身後,硬著頭皮一遍一遍地道歉。武甲昧心向領導重複了一通昨晚對警察說過的話,一再強調錯在自己,與開車的人沒關係。他嘴上說著,冷然看向段殺,當真是堵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洩!領導瞭解完情況走了,段殺留下,笨嘴笨舌地說:“謝謝你,對不起,為嶼他……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說……”

武甲不看他,丟出四個字:“我要出院。”

“啊?”

“醫生不放我出院,你去給我搞定。”

段殺急了:“你別擔心醫療費,錢我出!”

武甲不再有耐心輕聲軟語地和他說話,直接喊道:“放我出院!”

今時不同往日,住院一天就抵半個月工資,沒必要浪費這錢。段殺出醫療費,說的好聽,到頭來他又要欠人情,要不是欠了這些該死的人情,他一定要讓柏為嶼坐牢!

段殺拗不過他,只好接他出院。

車子還在警方那扣著,兩個人從住院部走到醫院門口去招計程車,六月中旬的太陽當頭暴曬,武甲右肩以下被繃帶包裹得嚴嚴實實,麻醉藥效褪去後疼痛一寸寸侵蝕著血肉,他面如土色,額頭上汗水如傾。

段殺慌里慌張地扶著他,“你就是固執,多住幾天不好嗎?”

“在家裡和在醫院沒多大區別,我又不是沒住過。”武甲淡笑:“別擔心,我沒事。”

段殺滿心愧疚:“真的很對不起。”

武甲的眼神立即冰冷如霜:“如果他把我撞死了,你到我墓上去道歉?”

一輛計程車停在面前,段殺趕緊開啟車門,扶著他鑽進車後排,“為嶼知道錯了,他要來給你道歉,我沒讓他來,怕你糟心,要不我這就叫他來?”

武甲彎腰時牽帶肩部的傷,坐下來後往車窗挪了挪,忍著疼痛沉沉地呼了聲:“不用費心了,我討厭他,不稀罕對不起。”

車子啟動,開出醫院門前的拐彎口顛了一顛,段殺握了武甲的手扶穩他,武甲順勢靠了過來,枕在他肩上。

段殺窘迫地頓住了,手腳不知該怎麼擺放。

“我很累,你讓我靠一下就好。”武甲如是請求,他前一秒熱後一秒冷,呼吸滯重,只差一口氣就虛脫了,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表現出自己的脆弱。

段殺從頭到尾僵僵地保持一個姿勢,在計程車快開到目的地時,才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抬手拭去武甲鬢邊的冷汗。

杜佑山很快得知武甲遭遇車禍的訊息,趕到醫院撲了個空,轉而調頭直奔武甲租的房子,喊半天門也不見有人應答,抓耳撓腮地掏出買通房東弄到的鑰匙。

武甲到家後就趕走了段殺,從上午矇頭睡到黃昏,本以為杜佑山喊一陣子沒人搭理就會滾蛋,不料那人居然大大咧咧地開啟門走進來,繞著床大驚小怪地嚷:“武甲,你怎麼傷這麼嚴重?是哪個混蛋乾的?我操!他簡直活膩了……”

武甲正發低燒,氣若游絲地問:“你怎麼進來的?”

“別管那些,”杜佑山心疼得直抽抽,跪在床邊摟著武甲的臉摸了又摸,“你一個人怎麼行呢?回醫院多住幾天……”

武甲大喝:“我問你怎麼進來的?”

“我,我找房東弄了鑰匙。”杜佑山心虛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