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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著武甲的手吻了一下,“好了寶貝,這些事以後再說好不好?先……”

武甲半撐起身子,眼中怒火燃燒:“杜佑山,我不想理你,你別欺人太甚!”

杜佑山也急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逞強?我對不起你還不行嗎?我都認錯了……”

武甲扯著嘶啞的嗓音喝道:“你們一個個都來道歉?道歉有什麼用?滾——”

杜佑山激動地扣緊他的手腕:“你寬容一點吧!我不是在盡力補償嗎?八年了,你對我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給我個機會吧,我發誓!我發誓……”

八年,不提還罷,一提起來舊恨堵心!武甲軟軟地躺倒下來,目光渙散,“憑什麼總要我寬容?你什麼誓都別發!我每次看到你難受得呼吸困難,拜託你別再來惹我難受了。”

杜佑山小心撫摸著他肩上的繃帶,帶著重重的鼻音問:“你到底要怎樣才原諒我?”

武甲側過臉,合上眼睛,“我原諒你了,我只想忘記以前的事,重新過新生活,求你當是可憐我,饒了我吧。”

又過了一天,段殺的單位作出決定,看在受害者強調主要責任不在肇事方的份上,沒有批處分,卻將他從省廳機關下放到了基層刑警三隊,而且是無期限的下放,和處分也沒有多大區別了。刑警三隊是基層出了名的敢死隊,專門負責緝毒以及搶劫之類的惡性暴力案件,既危險又忙碌,進去的人都急著往外調,人手急缺,廳裡毫不猶豫地把這犯了事兒的小幹部丟下去當隊長。段殺平靜地接受這一調動——就算他不平靜,也得接受。

段殺寫了無數檢查,又到新單位報到,一些瑣碎的事讓他忙的天昏地暗。刮鬍子時,他刮破一道小口子,原本滿腦子混沌一片,登時疼得一激靈,丟下刮鬍刀認真對著鏡子打量了一下傷口。

鏡子裡的人有點陌生,氣色暗沉,眉間皺成川字,無神的雙眼帶著血絲。他想問鏡子裡那個人:你的生活到底出了什麼錯?為什麼會變得一團糟啊?

他撐著洗臉檯盯著鏡子迷茫無措地發著愣,不知什麼時候,鏡子裡他的身後多了一個人。兩個人靜靜對視了片刻,柏為嶼走過來從後面圈著他的腰,“怎麼這麼不小心?想什麼呢?”

段殺低頭往臉上潑了潑水,“沒有。”

“要出去嗎?”

“嗯。”

“什麼事?”

“我去看看他。”

柏為嶼沒再針對這個話題問七問八,而是把下巴支在段殺肩上:“我犯的事,你幹什麼攪進來呢?我是無業遊民,不在乎的,可你……”

段殺拿毛巾囫圇擦了一把,“好了,別提這個了,隔壁那個同事不是說三隊挺好的嗎?”

“挺好他幹嘛要調出來?”

段殺一字一字說:“別提這個了!行嗎?”

柏為嶼垂頭閉嘴,他犯了彌天大錯,差點鬧出人命,總不能指望對方對他好聲好氣。

段殺走出浴室,又走回來捧著他的腦袋:“回來給你換塊紗布,你自己別動。”

柏為嶼點頭。

段殺走出去,再一次走回來:“柏為嶼,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保證。”

武甲本來對自己的身體挺自信,可出院當天就開始發低燒,自己買了幾盒消炎吃,一點效果都沒有,就這麼悶了兩天。段殺過去看他發現這一情況,二話不說拉他去打吊瓶。

小區診所裡的消炎藥水還算齊全,段殺把醫院的病例交給診所的醫生,醫生看了後建議武甲起碼得掛三天藥水,武甲還沒來得及發表什麼異議,段殺便點頭應承了,快速地掏出錢將三天的藥水錢全付清,武甲就是想阻止也沒力氣,無奈道:“你太霸道了。”

段殺把他拉到休息室摁進沙發裡,“你這麼固執,我不霸道點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