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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著他的腰腹,“以後別說是。”

“那說什麼?”

杜佑山咬咬他的耳朵:“說‘好’。”

“好。”武甲及時改口。

“你看,我最近對你這麼好,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我冷冰冰的,”杜佑山摟著武甲搖晃:“不見你對我有個笑臉,那兩個小孩真的比我還好嗎?”

武甲覺得杜佑山這人真是太可笑了,他不想說太多廢話,於是對著鏡子裡的杜佑山笑了一下。

開學報道,學生挨個到研究生處按了指紋簽到,照例有一場新學期動員會,楊小空坐在會議室最角落的位置,沒心思去聽講臺上的各系老師發表演說。他開會之前去了趟學校圖書館,見新進了幾本關於古瓷的書,便借來看看,哪想那些書實在沒什麼新意,他翻了翻,發現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可以不用看圖例的解析了,只掃一眼圖片,平面圖案中器物的立體形態便可出現在腦海中,甚至連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觸感都能體會到。

陳誠實從前排位置一溜煙跑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小空,你前一段跑哪去了?”

“沒去哪,我在曹老的工作室做漆畫。”楊小空笑笑,“陳師兄,你曬黑了。”

“你也黑了,呵呵……”陳誠實把帽簷往下壓了壓,擋住臉,嘀咕道:“你不知道啊,你走了後,白教授把所有手手腳腳丟給我做了,害我做了幾百個手腳,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向他通風報信的……”

楊小空問:“你現在還怕做手腳嗎?”

“那倒不怕了,現在眼睛一閉滿腦子都是手腳的結構,我的速寫都可以出一本書了,孃的……”陳誠實往下滑了滑,姿勢難看地抖著腿,“白教授那兒還有一個主題沒做完,你什麼時候去幫忙?”

“看情況吧,”楊小空合上手裡的書,“陳師兄,你最近還有跟蹤白教授嗎?”

講臺上,輪到雕塑系學科代表白左寒教授說話,陳誠實左右旁顧一番,確定沒人後,低聲道:“說這麼難聽幹什麼?我哪有跟蹤?”

楊小空遙遙地望著白左寒,眼神裡含著笑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看到他和別人過多接觸?”

陳誠實想了想,搖頭:“他最近心情不好,獨來獨往的,我們都不敢惹他。”

楊小空聽說白左寒心情不好,登時心情舒暢,掏出一把棉花糖,“陳師兄,你吃嗎?”

陳誠實樂不屁顛接過來,“吃!吃!謝謝!”

楊小空的語氣和笑容同樣純良無害,“陳師兄,其實我也很好奇白教授的情夫是誰,你是他唯一的研究生,他的行蹤你一定最清楚,今後有什麼好玩的事記得告訴我。”

陳誠實不疑有他,輕搡了一把楊小空,“嘿,看不出你小子也挺八卦。”

會議室樓下的大禮堂,正舉行本科生開學典禮。與樓上裝修豪華、配備中央空調的多媒體會議室不同,大禮堂原本是個巨大的電影放映廳,沒有空調,兩壁和頂上掛滿老舊的風扇,呼啦啦響個不絕,依然吹不散九月初嚴熱憋悶的氣流。

講臺前擺了一排紅紅綠綠的地瓜花,花叢後是更加充滿鄉土風格的主席臺,一行校領導坐在主席臺後聲嘶力竭地發表演說:“我們要培養的!是!具有!創造性的!新世紀人才——”

停頓三秒,臺下的學生呱唧呱唧鼓掌,校記者團和校電臺的閃光燈啪嚓啪嚓亮成一串,校領導抹把汗:“現在!請黨委書記!講話!大家鼓掌!”

禮堂裡沒有椅子,學生們席地而坐,嗡嗡嗡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樂正七坐在人群裡,抱著頭自言自語:“講夠沒有啊?媽的……”他熱得滿頭冒汗,汗水順著脊樑往下流,將T恤都浸溼了。

魏南河做為裝飾組學科代表人,在樓上會議室三句兩句發表完講話便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