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完成畫作後,懷揣著些許複雜的心情,決定將此事告知兄長林恩燦。他一路匆匆趕往御書房,心中還在思索著該如何開口。
行至御書房前,卻被當值的公公伸手攔住。公公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微微欠身說道:“皇子殿下,陛下正在與幾位大臣商議要事,還請您稍作等候。”
林牧眉頭輕皺,心急如焚,他本就不擅長等待,此刻更是覺得每分每秒都無比漫長。他在書房外來回踱步,手中還緊緊握著那幅為西域公主所畫的林恩燦畫像。
“公公,這事兒頗為要緊,我必須儘快見到陛下,還望您通融通融。”林牧忍不住向公公求情。
公公面露難色,無奈地說道:“殿下,不是老奴不通情理,實在是陛下交代過,若無緊急軍情,不得隨意打擾。要不您先把事情告訴老奴,等陛下議事結束,老奴第一時間轉達?”
林牧猶豫了一下,他覺得此事太過私密,實在不適合經由公公之口轉達。正想著,御書房的門突然開啟,幾位大臣魚貫而出。林牧見狀,立刻大步向前,準備趁此機會進去。
大臣們見林牧一副急切的模樣,紛紛停下腳步,恭敬地行禮:“見過皇子殿下。”
林牧微微點頭,算是回應,心急如焚的他此刻無心寒暄,腳步匆匆地就要往御書房裡走去。
其中一位年長的大臣,見林牧神色匆匆,忍不住關切問道:“殿下如此匆忙,可是有要事?若有需要,我等或許能幫上一二。”
林牧擺了擺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多謝大人關心,是我自家事,不勞諸位費心。”說罷,便徑直走進御書房。
大臣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疑惑,但也不好再多問,各自整理衣衫,緩緩離去。
御書房內,林恩燦正坐在書桌前,審閱著剛剛商議完的奏摺。見林牧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不禁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筆,問道:“何事如此匆忙?”
林牧走上前,將手中畫卷展開,擺在林恩燦面前,說道:“哥,這是西域公主求我畫的你的畫像,我想著還是得讓你知道這事。”
林恩燦看著畫像中自己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這公主……唉,你也是,怎麼就答應她了?”
林牧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地說:“她眼神裡那股子懇切,我實在沒法拒絕。你是沒瞧見,她一心念著你,那模樣,我瞧著都不忍心。”林恩燦靠在椅背上,眉頭輕皺,看著畫像陷入沉思。他明白西域公主的深情,可身為帝王,諸多事務身不由己。
過了好一會兒,林恩燦開口道:“她這一番深情,朕並非毫無觸動,只是兩國邦交、朝堂安穩,諸多事宜都得權衡。”林牧在一旁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說道:“我知道你顧慮多,可公主那邊,總歸得有個說法,她現在滿心都是你,往後日子可怎麼過?”
林恩燦長嘆一聲,“找個合適的時機,你去跟公主說,朕很感激她的心意,只是婚姻之事難以遂她所願。但大朝與西域情誼深厚,朕會在長安為她尋一處府邸,保她衣食無憂,也方便她隨時與西域互通往來。”林牧點頭應下,又問:“那這畫像……”林恩燦思索片刻,“便給她吧,也算是留個念想。”
林牧帶著林恩燦的口信找到西域公主。彼時,公主正對著畫像發呆,聽到林牧來意,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失落,隨後強顏歡笑道:“多謝陛下掛懷,能在長安有處安身之所,我已知足。”說罷,她小心翼翼地收起畫像,像是收起了自己最後的眷戀。
此後,西域公主在長安的府邸安定下來。閒暇時,她會在庭院中種花,偶爾望著皇宮的方向出神。而林恩燦,雖忙於朝政,也會偶爾想起那位勇敢熱烈的公主,心中泛起一絲悵然。只是帝王的人生,終究被責任與使命填滿,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