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沒人敢攔。
但是太皇太后現在畢竟不理事兒了,所以太醫院院史的職位才落到年紀比較大的杜太醫身上。
劉太醫還沒出門,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頭推開了。
杜院史一踏進房門,瞧著劉太醫就狠狠瞪了一眼,“這大清早的,還以為誰又說我的壞話了呢!敢情又是劉太醫吶!怎麼,不過才一個晚上未見而已,又想老夫了?”
“我呸,你這個老傢伙,我巴不得你早點入土為安呢!”
“嘿!劉斜眼,你怎麼就罵上人了!老夫我身體好的很,還能再活十年!”
“杜歪嘴,你這叫禍害遺千年!”
……
陳悠滿臉尷尬的就看著兩人吵了起來,勸誰都不是。
只好做縮頭烏龜,準備悄悄退出去得了。
這時候劉太醫突然叫住了她。
兩人吵的臉紅脖子粗,各坐下來喘氣。
“杜歪嘴。你說實話,阿悠要去義診是不是你在太后娘娘面前提的?”
杜院史剛給自己倒了杯茶,還沒進口呢,就氣的放下了茶盞,“唉,你這個劉斜眼,什麼壞事都賴老夫頭上。你怎麼從不說老夫做的那些好事?老夫在太后面前提這個作甚。那本《百病集方》老夫還沒弄明白呢!又怎會害陳姑娘!”
劉太醫氣哼哼瞥了他一眼。
雖然兩人老斗嘴,可在太醫院這麼多年,兩人也都好好地。並未出什麼差錯,可見二人表面雖不合,但是心中並沒有什麼真的仇怨。
劉太醫沒有反駁杜院史的話,看來是心中已經相信他說的是事實了。
原本有些聒噪的兩個人都閉了嘴。沉默下來。
“劉斜眼,不如老夫去太后那問問?”
劉太醫哼了一聲。嘲諷道:“你若是覺得你在太后娘娘那有分量,我是不介意的。”
太后再怎麼看重杜院史,畢竟君臣之別,他要是真這麼做。很有可能就惹了太后反感。
聽兩個長輩越說越離譜,陳悠連忙說道:“劉太醫,杜院史。你們還是給我說說往年去災區義診的情況吧!”
劉太醫和杜院史都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好好好,陳姑娘。你先坐,在太醫院不用客氣,老夫本就是要來給你交代這些的。”
劉太醫翻了個白眼,嘀咕了一句“假惺惺”。
陳悠給兩人重新倒了茶水,這才坐到下首。
杜院史和劉太醫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特別是杜院史,年輕時在太醫院混的並不是很好,甚至有時還被排擠,幾十年前,也參加過類似義診,他的囑託倒是有許多可採之處。
“陳姑娘,莫要擔憂,明日啟程,老夫會另外安排幾人保護你,另外,交代這次隨行的官員。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大可以找他們。”
陳悠起身,朝著兩位前輩屈膝行禮,“阿悠先在這裡多謝兩位前輩了。”
“記住,淮北災民數以萬計,憑自己一人之力又如何救的過來,盡力便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劉太醫叮囑。
陳悠道記下了。
晚上是與阿珍醫女在一個房中休息,是杜院史幫忙安排的。
因第二日天未亮就要出發,所以兩個姑娘說了會兒話,也都早早歇息了。
本來阿珍有些睡不著,陳悠起身點了些她自制的安神香,淡淡的檀香味兒縈繞在鼻尖,讓人很快就進入到睡夢中。
一夜眨眼而過,阿珍先醒來,而後將陳悠喚醒。
外頭已經有人在催了。
拎著各自的行李出了寢房,到了太醫院門口,由主事官檢查了身份和人數,這才統一安排登上馬車,去宮中西門與保護此行的兵士們匯合。
陳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