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眼前的隊伍,沒有人臉上是有絲毫笑容的,若是情況壞的話,恐怕到了淮北,一落腳,就會有許多人想著逃走。
西門前早已有車隊在等候,車隊中大部分都是用於救治災區病患的草藥以及一些少許的物資,光草藥便有幾十車。
陳悠有些驚訝,雖然幾十車草藥並不是很多,與災區的情況相比,可說是杯水車薪,但與杜院史說過的往年災區義診給的草藥相比可是多多了。
阿珍在一旁也是驚詫的很,“這次運到淮北的藥材,可是比以前那些老人說的多了許多。”
二人跟著隊伍到了皇宮西門,等到近看,剛剛提起的一點信心又被粉碎,這些隨行的兵力也大多年紀大了,拿著兵器有氣無力的模樣,實在叫人不擔心都難。
如果真的這樣下去,估摸著他們這隊人行到一半,隊伍中的草藥和食物就會被歹人打劫……
無奈上了馬車。
許真是杜院史知會的話起到了作用,她們所坐的這輛馬車竟然真的只坐了她們二人,而旁的馬車少說也要塞上五六個。
二人都不是矯情的人,這個時候還要聖母,同情別人。
這馬車可是小的很,因要遠行,選的都是輕便型的馬車,四個人坐都要嫌擠了。
義診隊伍行的並不快,兩刻鐘後才出了皇宮。
半路不知是何原因停了一會兒,陳悠阿珍也不好下去打聽,只在馬車中耐心等待。
過了不久,車簾外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壓低的聲音。
靠在車廂中看書的陳悠,眼睛一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車簾處。
阿珍見她動作奇怪,問道:“阿悠,怎麼了?”
這時候陳悠一把掀開車簾,果然見到外頭阿魚騎著馬在馬車外。
“阿魚哥,你怎麼來了?”
阿魚笑著摸了摸頭,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陳悠,“大小姐,你瞧了信便知道了。”
陳悠瞪了他一眼,將信封接到手中。
“大小姐您先看信,我去將香佩接了送來。”
“什麼,香佩也來了?你們……當真是胡鬧!”陳悠懊惱道。
阿魚也不管她,直接牽了韁繩朝著車隊相反的方向去了。
陳悠無奈只好拆信,信封一展開,瞧見上頭的落款,渾身有些僵住,隨後就是心口一暖。
這是秦徵親筆寫的信。
信並不長,只短短几段話,其中交代了這一行阿魚香佩會跟著,另外就是這隻義診隊伍由秦徵親手管理,沿途送到淮北,至於秦長瑞夫婦和家中弟妹,叫她不要擔心,這一路上都有他。
明明只是幾句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話,分明沒有一點點甜言蜜語,可就是這樣的語句,這時候瞧見卻讓人突然有了依靠,心中甜如蜜糖。
阿珍瞧見陳悠嘴角翹起,也笑著詢問,“到底是什麼好事,讓你高興成這樣?”
陳悠不好說實話,只好道:“家中託人送來的信。”
阿珍好笑的說道:“好了,若是不想說就不要說罷。我可不是那種喜歡好奇的人。”
陳悠感激地看了阿珍一眼。
小半刻鐘後,阿魚果然將香佩送了過來。
香佩不知從哪裡弄了一身醫女的衣裳穿在身上,一上了馬車,就擔心地看向陳悠:“大小姐,你沒事吧!”
“你瞧我不是好好坐在這裡嗎?家中如何?”
“老爺夫人叫奴婢帶話給大小姐,家中一切自有他們照應,叫你去淮北這一途並不用擔心,阿魚那裡還有一些東西,待晚些時候交給大小姐。”
陳悠讓香佩坐到自己身邊,又問她他們怎麼這個時候又跟過來了。
“大小姐進宮的那天晚上,秦世子身邊的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