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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回首前半生,確然是做錯了許多事。當時不肯承認,一意孤行,如今卻換來這個結果……

“您請節哀,這都是造化弄人。雲氏樹大招風,內有覬覦外有勁敵,的確防不勝防。要怪,也該是怪那下毒之人,您又何苦將擔子往自己身上攬?”出岫自知說這番話是逾矩了,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

太夫人只定定看著出岫,見她說得真摯,忽而笑嘆:“如今竟要你來勸我,有趣,有趣。”

“是我失言。”出岫忙道。

太夫人也未在此處鑽牛角尖,又將話題轉回雲起身上:“無論如何,嫣然之死是條線索,順藤摸瓜,定能摸出個所以然來。若當真不是雲起母子所為,反而能排除他們下毒的嫌疑。”

出岫點頭表示受教:“我會留意。”

太夫人“嗯”了一聲,半晌未再說話。就在出岫以為她疲倦了,正欲告退之際,才聽她再次開口:“京州來人了,今夜抵達煙嵐城,要與慕王一道來祭拜辭兒,你作為遺孀,合該見上一見。”

太夫人邊說邊狀若無意地去看出岫,補上一句:“來者是南熙統盛帝第九子,去年剛冊封的誠郡王,聶沛瀟。”

第76章:似曾相識又陌生

九皇子聶沛瀟要來煙嵐城?出岫有些疑惑:“九皇子此番前來,難道單單是為了祭拜侯爺?”

“自然不是。”太夫人依舊看著出岫,道:“慕王在南熙宗室行七,但出身不高,其母早逝,便一直養在九皇子母妃膝下。說來這兩位雖不是一母同胞,倒也親厚非常。近年慕王屢建軍功,封王列土來到房州,也是九皇子的母族在背後撐腰之故。此次這九皇子不期而來,又值南熙立儲之時,只怕來意不大簡單。”

話到此處,太夫人略有停頓,又深深看了出岫一眼,續道:“不過他人既然來了,又提出要祭拜辭兒,你與老二、老三也不能失了禮數,便隨我見一見他罷。”

出岫朱唇微啟,一個“好”字已到唇邊,可即將說出口的時刻,她忽然瞧見太夫人的神色——慎重且帶著幾分觀測。只一瞬,出岫已然明白過來,這是太夫人在考驗她!

是了,當年九皇子為名妓晗初所寫的一首《朱弦斷》傳遍天下,世人都以為這兩者之間有些情分。雖說自己與九皇子之間清清白白,甚至是素未謀面,可,太夫人又如何會信?即便信了,又如何能容忍外頭頻傳的謠言?

更何況,自己雖不知九皇子長相如何,可並不代表九皇子也不認識自己!畢竟掛牌之日,他的確是來捧場了的,若是此番與他冒冒然相見,這豈不是落人話柄?

尤其,雲起知道自己就是晗初,屆時多半會趁機大做文章,再行羞辱……

出岫不禁慶幸自己多轉了個心思,忙對太夫人拒絕道:“我雖是侯爺遺孀,可這名分來得不踏實,也並非人人認可,還是……不見客了。有二爺、三爺陪您出面足矣。”

聞此一言,太夫人很是滿意地笑了笑,直白道:“你能如此考慮,可見是用了心思。不瞞你說,方才我特意盯著你瞧,便是希望你懂得察言觀色,明白我的暗示。如今看來,倒也未教我失望。”

此時出岫只覺背上已滲出層層冷汗,勉強笑道:“是我出身低微,過往不堪,辱沒了侯爺和雲氏的名聲。您請放心,晗初已死,從前那些故人,我會一概避談避見。”

太夫人聞言只挑了挑眉,表態道:“九皇子遠道而來,縱然雲府正值喪葬期間,也該開席宴客。今日你若無事,便不要離開知言軒。”

出岫領命稱是,又聽太夫人問自己:“如今知言軒的下人可夠使喚?還用得慣嗎?”這一問,語氣已輕柔許多,也關切許多。

“從前侯爺的人都在,也調教得宜,我反倒覺得使不完……不如,看哪一房缺人手,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