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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去一些?”出岫順勢提議。

豈料此話一出,方才還放輕語氣的太夫人立刻沉下臉色,開口薄斥:“嫡長房的下人哪能隨意分出去?更何況都是侍奉辭兒的人!你要分給各房,那便是打他們的臉面,是貶斥!縱然差事閒著,也要讓他們留在知言軒!待日後為辭兒過繼了子嗣,再讓他們去侍奉世子罷!”

這話說得極為嚴厲,出岫也聽得戰戰兢兢,她不曾想,太夫人竟如此維護嫡系的權威,甚至連下人都不讓隨意呼叫。而且,那話中之意,她分明是同意立嗣派的意見,主張為雲辭過繼個子嗣綿延香火了!

這倒是與自己料想的一致。出岫連忙請罪:“出岫失言,請您責罰。”

太夫人瞧著她那副模樣,蹙眉抿唇,看起來很是緊張,便也給了一個臺階下,道:“你來府裡時日尚淺,從前是丫鬟,也沒人教你。可如今你是離信侯夫人,有些東西便要弄明白。”

出岫只覺羞愧不已,深深頷首。

太夫人藉此機會又道:“莫怪我待你忽冷忽熱,馭人之術便是如此,有時嚴苛,有時也要懷柔。這其中分寸,你多體會罷。”

“是。”出岫俯身行禮,又聽太夫人訓了幾句話,便告退離去。

轉眼間,到了日暮時分,南熙宗室的兩位貴客也如約而至。沈予作為南熙統盛帝的螟蛉之子,與兩位皇子也算沾了手足之親,故而今日席上,太夫人特邀他前來作陪。

太夫人與沈予都是見過兩位皇子之人,然雲起和雲羨卻未曾與九皇子聶沛瀟謀面。去年雲辭大婚之時,賓客實在太多,兩人又各有待客的任務在身,便也無暇與九皇子結交,今日見他登門前來,都有意結識一番。

為表誠意,兄弟兩人早早便在府門相侯。未幾,遠遠瞧見一輛異常低調的車輦駛來,緩緩停在府邸門前。隨之,車上相繼走下兩人,一人黑衣一人紫衣,正是慕親王聶沛涵、誠郡王聶沛瀟。只不過聶沛瀟封王日子尚淺,如今又沒有封邑,因而眾人還是習慣性地稱呼他為“九皇子”。

雲起與雲羨齊齊望去,慕王聶沛涵是房州的主人,素來喜穿黑衣,彼此之間已見過多次,自不必說;再看九皇子聶沛瀟,兩人都不禁細細打量起來。

一襲暗紫衣衫,身姿挺拔,衣襟、袖口都綴了黑色蛇紋,腰間也繫著一條綾金的黑腰帶,可見是專程佩戴的,也算表達對亡者的尊重。

但見這位九皇子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那雙鳳目倒與慕王如出一轍,應是得了統盛帝遺傳,可這滿面的風流雅痞之相,卻無論如何教人無法與“文武雙全”四個大字聯絡起來。

慕王是容顏絕世,雌雄莫辯,陰柔魅惑之中又見狠戾;

九皇子是挺拔貴氣,俊朗陽剛,只是面相實在太過風流,那天生微勾的唇角看著很是涼薄,又似時時刻刻帶著笑意,實在不像在戰場上威懾敵人的名將,更不似雅好音律之人,只像是個……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

若論魅惑絕世,慕王當之無愧;若論風流貴氣,九皇子則更勝一籌——這是雲起和雲羨同時對比了兩位南熙皇子後的評價。

相傳九皇子簫不離身,一管長簫不知吹奏過多少繞樑之曲,也不知擄走多少閨秀芳心。只不過,這位九皇子爭名逐利之心不重,曾多次拒絕其父的指婚,自言府中只豢養姬妾,絕不任人擺佈娶妻納妃——哪怕是自己的父皇也決不妥協。

九皇子本就是南熙宗室最年幼的皇子,也是統盛帝的老來子,又因這份閒散與灑脫,反倒使統盛帝對這個兒子極為偏愛,見他雖然生性懶散,可關鍵時刻也知道輕重分寸,便也由他胡鬧去了。

九皇子成日出入皇城,結交風流子弟,涉足煙花柳巷……統盛帝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那首《朱弦斷》傳入耳中時,統盛帝也不見氣惱,反讚道:“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