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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姜荀也說得差不多了,便道:“你這裡忙,有話我們來日再談。”

“回頭說。靈芝,送荀大爺出去。”

姜姒吩咐了一句,待見著姜荀出去了,才叫人進來回話。

姜府裡裡外外要忙活的事情肯定不少,趙藍關那邊竟然也是說話算話,還千里迢迢將自己的雙親給請了回來。

趙藍關就是家裡的獨苗苗,這一回兒子娶妻,趙氏夫妻不可謂不重視,按理說趙家也算是有本事,娶進門一個嫡出的才算是本事,一個庶出的到底算什麼?為著這一門親事,京城裡沒少非議。

一開始趙氏夫妻也不同意,趙藍關是個嘴笨的,悶頭也不知道解釋,更不知怎麼說自個兒心意。

還是他兄弟謝方知清楚他,在趙氏夫妻回來之後,帶著傷登門拜訪,好生地給二老解釋了一下趙藍關的心理。

合著趙藍關其實是對姜姝一見鍾了情,尋常謝方知溫香軟玉在懷的時候,趙藍關總是不喜歡,嘴裡唸叨著不知這些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有什麼好,可當自己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的時候,粗人老趙就忍不住想:謝乙果真是個二世祖,能享受啊!

以後誰說溫香軟玉不好,他老趙跟誰急!

好歹謝方知費了一番唇舌,把趙藍關這破事兒給搞定了,又不好在他們趙府攪擾太久,略坐一會兒又帶傷回去了。

趙藍關真是對謝乙感激涕零,一面使勁兒拍謝乙肩膀,一面說一直說娶媳婦兒那一日要跟謝乙痛飲三百杯。

謝方知差點被拍得吐出一口老血來,粗人就是粗人!

趙藍關乃是天生神力,一巴掌拍上來力氣可不輕,偏偏謝方知還是個身上帶傷的,差點沒被拍倒在地。

他黑著一張臉,給趙藍關遞過去一個陰森森的眼神,才扶著孔方的手上了車。

一坐上去,謝方知額頭上就直冒冷汗,立刻就能聞見一股血腥氣兒出來。

孔方知自家爺不大好,開了車上藥箱,就道:“大公子您這又是何必呢?反正趙爺都是要娶姜大姑娘的,您跑這一趟做個什麼好人?哎喲,您這背後傷口又裂了……”

解了外袍,謝方知叫孔方給自己上藥,嘴上卻冷哼:“趙藍關那大傻子,現在我去把小瑤池會那一日的事情說清楚了,免得二老誤會,又要給大老粗娶文縐縐的姜四姑娘……”

手一抖,孔方這金瘡藥一不小心就抖多了。

“敢情公子您這是除去潛在情敵去了啊?”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的東西!你家公子爺是這種需要小心翼翼算計的人嗎?”謝方知一副冷嘲熱諷的表情,雖疼得齜牙咧嘴,卻也忍住,道,“我謝乙兩手一張,只有姑娘往我懷裡鑽的道理……哪裡用得著費勁……”

孔方一下沒了聲兒:您就口是心非吧,跌跟頭跌得比誰都舒坦呢!

天底下還真沒見過自家公子這樣處心積慮挖牆腳的,真不知道傅世子若知道了,會不會將謝乙千刀萬剮?

一想到那場面,孔方也是覺得有些微醺。

謝方知雖是文人,可也習武,能輕鬆提起趙藍關那樣的莽漢,便不是尋常人,錦緞袍子一放,那身骨也不差,只是背上傷痕累累,全是家法留下的痕跡。這輩子他捱打捱得多了去了,也習慣了。

眼一低便瞥見左臂一塊疤痕,謝方知抬手按住,卻是眉峰蹙了起來。

那傻女人必定記得這塊疤……

要不,他找個機會脫給她看?

念頭才一冒出來,又被謝方知掐死了。

他忽然心煩意亂起來,揮開了孔方:“滾一邊兒去,找人看看了緣那邊是不是還好。打道去侯府,看看傅臣去。”

孔方永遠不明白謝方知,只乾脆去辦事。

一到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