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箋接過,深邃的眼眸一行一行掃過去,每一眼,都看得格外認真,格外專注。
上官若愚神經繃得緊緊的,看著他不言不語的樣子,冷汗掉得更加歡快,擦,他到底是個啥想法,倒是表個態啊!不知道她很緊張嗎?
越看,他的神色越發冷清,彷彿瞬間被冰封了一般,冷得刺骨,一股強悍的內力不受控制的由掌心迸出,頃刻間,那張薄薄的信箋,竟化作白色粉末,紛紛揚揚,散落在腳下。
上官若愚隱隱覺得,尼瑪,她的下場該不會同這信箋一樣吧?被挫骨揚灰?身體忍不住猛地一抖,她現在逃還來得及麼?
“北海太子,呵,竟公然挖人牆角麼?”南宮無憂涼涼笑了,本該如曇花般絕美窒息的微笑,此時,卻如罌粟,美麗,但也極致危險。
這種時候,她最好是別去頂撞他的槍口,上官若愚老老實實的數著地面的螞蟻,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小到最少。
“你無話想說嗎?”冰冷膽寒的嗓音,在耳畔緩緩響起。
上官若愚背脊一僵,她要說什麼?
沒話要解釋嗎?一抹暗色掠過他的眼底,他竟一個健步上前,將人扛在自己肩上,大刀闊斧,向門外走去。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上官若愚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臥槽!你幹嘛?放我下去。”
她快腦充血了!
回應他的,是屁。股上,輕輕落下的巴掌。
草你妹!她羞惱到面頰爆紅,從小到大,她啥時候被人打過這種地方?
“南宮無憂,嗷嗷嗷!老孃和你拼了!”雙手在空中揮舞,不停拍打著他的背部,即使是在惱怒中,她下手依舊不敢用全力,害怕會傷到他。
依舊沉默,他步伐迅速朝新房走去,一路上,上官若愚慘絕人寰的驚呼聲與吼叫聲,從前院飄到後院,在整個二皇府上方來回盤旋。
直到他們倆的身影消失在漆黑長廊的盡頭,夜月才默默的從暗中現身,嘴角抽搐的凝視著主子離去的方向,在心裡,為她默哀、祈禱。
說實話,能把主子氣到這個份兒上,在某種方面來說,上官姑娘還是挺能耐的。
“恩?什麼聲音?”新房內,正擰著妹妹耳朵,教育她要尊重兄長的上官白,忽然聽到從屋外傳來的驚呼聲,若隱若現的聲音,讓他警覺的擰起眉頭。
上官玲趁機將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咻地一下,退到離他老遠的安全地帶,拒絕再被他施暴。
“南宮無憂,你丫的欺負老孃沒功夫是不是?有種就把老孃放下來,和老孃正面幹啊!”上官若愚喋喋不休的叫罵,但不論她如何扭動,他的手就像是一把鉗子,將她死死固定在肩上,根本沒辦法脫身。
南宮無憂在院子裡的梧桐樹下停步,將她放下,上官若愚剛想撒開雙腿逃,誰料,他的速度比她更快,竟瞬間點住了她的穴道,一隻腿剛剛邁開,如同金雞獨立般,僵硬在原地,只剩下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在不安分的眨動。
嘴唇劇烈的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