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你會爆體而亡,就像這樣。”
那隻修長完美的手突然爬上了許多紫紅色的血線,然後一條條地崩裂。先是源源不斷地湧出鮮血,然後上面的皮肉開始寸寸掉落,露出了白森森的掌骨。
接著紫紅色的血線又蔓延在身上,由於有衣服擋著,肖閒只能看見他的黑衣慢慢被湧出的血液濡溼浸透。
“肖閒,想看煙花嗎?”
他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注視著她,輕聲道。
下一刻,魔王耳邊赤色的耳釘炸開,碎的四分五裂,這就像一個危險的訊號,霎時,天光大暗,飛沙走石。狂風怒吼著,像是碰到了一個不死不休的敵人,瘋狂著像是要掃平一切障礙。
肖閒身後的樹不堪重負,直接被攔腰折斷,她用土元素魔法固定住自己,才勉強不被吹飛。
漸漸的,遠處天由深黑蔓延上了紅色,一道赤雷劃過,天空睜開了它血淋淋的眼睛,像是終於發現了它的獵物,有種毛骨悚然的壓抑。
如此怪誕,如此魔幻,如此的瘋狂,這個世界彷彿活了過來。一切的東西,無論活著還是死去,都在竭盡全力地嘶吼,都在歇斯底里地宣洩。
一切的一切,都來源於眼前這個男人。
一道赤雷向他劈來,他一揮手,撒出的血像是火星點燃了易燃物,赤雷迸發出耀眼到灼目的火光,魔王將停在指尖的赤雷甩到漆黑的天幕,炸出了盛大絢爛的火樹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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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樣,不屬於這個世界。”
赤雷的映在他眼中,像落進去漫天的星火,他暴長的銀髮隨風舞動,眼角的魔紋瑰麗到活起來一般,流轉這蠱惑人心的光。
但他的神情,卻是如神只凌駕眾生般漠然,還帶著凜冽的殺意。
“你不是喜歡拿命去賭嗎?”
“你不是自詡算無遺策嗎?”
下一刻,魔王手中紅光一閃,肖閒終於看到了他的武器——一柄赤色長劍。
魔王用和櫻井舒同樣的招術,不過這一回,肖閒卻只能禁錮在原地不得動彈。他沒有用對肖閒用不怎麼起作用的威壓,而是用上了土元素魔法。
希安是他的一個假身份,實力就已經到了神級法術師紫級。而魔王修安可以屠神,實力自然與紫級相比只強不弱。
但肖閒察覺到,他竟然把自己的實力壓的和她一樣高。
一樣高的級別,她竟然還毫無還手之力?這不可能!肖閒錯愕。
緊接著,魔王手持赤劍,毫不留情地貫穿了肖閒的心臟。
“我若是真想殺你,你躲得了嗎?”
“這一招,你算到了嗎?”
他嘲弄得看著不可置信的女孩,看著她瀕死抽搐,看著她嘴角溢位鮮血,看著她瞳孔開始渙散。
他輕聲道:“自以為是的瘋子,這世界上,不是什麼都在你的計劃之內的。”
肖閒感覺到窒息一般的瀕死感蔓延上來,可能是快要死了,她竟然感覺不到多麼痛苦。
她的眼前漸漸發黑,身體也控制不住,想要往後倒去。
可是肖閒還是用手中的光劍支撐住了自己欲搖搖欲墜的身體,控制住自己不要倒下。她注視著沒什麼表情的魔王,竟然還能掙扎著開口。
“修安,”即使口中溢位鮮血,肖閒骨子裡卻還是透著那種讓魔王著迷的冷靜和篤定:“第一有靈魂契約,你殺不了我。第二我沒那麼弱。所以這是個幻境,對不對?”
肖閒始終清醒,她像個理智到極致的瘋子。就彷彿在真的死去那一刻,赤劍真的貫穿她的心臟,她還是這麼無畏,這麼冷靜地分析。
沒有人能在同級別贏得了她,就算魔王和她同一級別不可能殺她這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