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有這個自信。
所以,這只是個幻境。
魔王可以操控它,所以才會那麼強。
修安看著很快就發現破綻的女孩,她是如此相信自己的實力,這絕對不是自負,是她真有這個本事。
他承認,如果不是在他主宰的幻境,在同級別作戰下,他和肖閒的勝率也只能五五開。
而他策劃同等級別對戰,是想打擊她孤注一擲的心態,想告訴她,以後不要這麼莽撞,萬一就有人這麼厲害怎麼辦。
但她竟然一眼就拆穿了。
這源自於她的實力,和對對手準確的分析。
她就像一株從地獄中開出的花,看上去是無害的,實則鋒利到讓人窒息,奪目的讓人移不開眼。
魔王想,肖閒這個人,在他漫長的歲月遇見的所有奇才中,都可以稱得上天下無雙的,怎麼會有這般的人。
“很疼。”
肖閒打斷了他的思緒,問道:“怎麼才能從你的幻境中醒來。”
魔王注視著她,就像看進了這個人獨一無二的靈魂:“服用我的血。”
他舉起手,卻發現已經成了森森的白骨。
或者說,他現在全身上下已經不剩一塊好肉,沒有能夠放血的地方。
他挑了一下眉,準備再想個法子。
而肖閒大概是真的痛昏了頭腦,她不等修安想完,也不顧心口還插著那把赤劍,竟然朝他的方向上前一步。
魔王趕緊將劍收起來,才避免讓赤劍在肖閒心口更深了一寸,他眉心微微動了一下。
“做什麼?”
下一刻,他怔住了。
女孩拽住魔王的衣領,迫著他低下頭,然後直接咬上了他的唇,吮吸上冒出的鮮血。
“行了,我知道了。”
她含著血,聲音有幾分含糊。
“下一次,不會再用命去賭了。”
隨著口中的血嚥下,她心口被貫穿的劇痛飛快消失,沒有了疼痛,肖閒後知後覺感到不太妙,她的牙齒立刻從魔王唇上離開。
誰料下一刻,她的後腦勺被一隻手強勢地按住,魔王冰冷的唇又重新覆上她的。
“這點血怎麼夠。”
肖閒感覺下頜一痛,魔王迫使她張開口,他的舌裹著血探入,與她死死地糾纏在一起,近乎兇狠一般地舔咬、啃食,彷彿要把她吞吃殆盡。
他向來無情無慾,或許是赤釘碎了釋放了他的陰暗,擴大了他的慾望。又或者是失血過多將他身體的枷鎖鬆動。
此刻他就是不想放手,就是不想讓她抽離。他研磨著肖閒的唇,鋒利的齒不小心刺破一點唇肉,冒出一顆血珠,他又細細地舔食乾淨,像是嗜甜的孩子終於嚐到了他期盼已久可口的糖果,一口一口,細嚼慢嚥。
他像一個耐心處理獵物的獵人,又像一條終於得到珍寶的惡龍。
,!
肖閒的腕間還被黑霧緊緊的束縛,無法動彈分毫,她仰著頭,被迫承擔如此猛烈的攻勢,魔王簡直像是食髓知味,從青澀到嫻熟,攻城略池步步緊逼,一直不肯離開,她簡直無法呼吸,差點暈過去。
堂堂爾因學院天才隱攻,幻靈界現任海神大人,差點因為接吻昏過去。
這像什麼話!
肖閒忍無可忍,屈膝踹向魔王的下半身:“夠了。”
魔王這才鬆開,他眸色有些深,還沒等肖閒開口就先發制人:“你先親的我。”
肖閒頭疼:“好好好,是是是,是我被您的美色衝昏了頭腦。”
她說:“平局了啊,誰都不用道歉,雙方都是心甘情願。”
魔王聽到了“心甘情願”這四個字,眸中閃過一絲愉悅,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