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換身什麼樣的衣裳就能抱個什麼衣裳了。
拿起一錠金元寶,再拿起一錠銀元寶,輕輕地一碰,只聽得叮鐺一聲,聲音好聽了。
李海棠又是一陣大笑,一頭滾在了花叢間。猛然間,她在一堆金銀中看到一物。
那是一條瑩白鏈串著的一枚玉石做的葉,色澤瑩潤,綠汪汪的彷彿要滴出水來,煞是好看。
對這些東西李海棠向來並不留意,卻也知道這東西絕非凡物,可以換來很多金銀來著。
時下人做衣裳都愛在貼身的裡衣裡做個內兜,李海棠便將這玉墜放在內兜裡,只想著來日自己再吃不上飯的時候就拿它出來換了錢。
有了錢底氣就足了,李海棠大搖大擺地進了一家客棧,小二和掌櫃看到她立即拉長了臉就要來趕她,她見狀掏出一錠銀就砸到了小二的面門上,小二拉長的臉立即變扭成了一朵花兒,腆臉朝她謅笑道:“小姐是吃飯呢?還是住店呢?”
“既吃飯,又住店。”李海棠昂挺胸,東看西瞧,大氣地補充道:“要上房。最好的。”
小二直樂,心道也不知道是哪裡跑來的土包,不過這樣的客人他倒是喜歡。立即就扯長了嗓門兒大喊:“天字號上房一間。”負責上房接待的小二立即在樓上應道:“好嘞!”然後就蹬蹬地跑下了樓,看著李海棠邋里邋遢的樣也不吃驚,只一味地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客倌您樓上請!”
李海棠覺得渾身舒坦,著老爹邁著方步就跟著小二上了樓。
“給我打水,再去幫我買幾身好衣裳來。”進了屋李海棠又扔出一錠銀來,朝店小二吩咐著。
店小二就等著這事兒呢,立即歡喜地應了,應了差,拿了錢,關了門,忙不迭地去了。
不多時熱水送來了,衣服也買來了,李海棠跳進了大澡桶裡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等她拾掇出來熱湯飯也送來了。
有錢的日過得就是舒坦,李海棠好久都沒有這麼正經地吃過一餐飯了,她吃得是風捲殘雲。
一覺醒來,已經是月上中天,隱隱地聽到一陣狼嚎,李海棠一拍腦門兒:“糟了,把阿爹給忘了。”說好的自己玩玩兒就回林裡去,沒想到一時興趣給玩過頭了,這半夜都未回去,怕是等著急跑來找了。得趕緊去,要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李海棠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推開窗戶就要往下跳,一回頭看到了桌上還有未吃完的半隻燒雞,想了想阿爹還沒有吃過呢,又轉身回來扯了半截桌布一卷,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已是半夜,洛陽城已經銷了禁。李海棠從小與李清風和羅睺混在一處長大,慣在他倆身上了夜下行走的本事。饒是洛陽城守備森嚴,在李海棠的眼底也就那樣,她輕兒易舉地就避過了巡城的甲衛,飛快地來到了城牆邊,尋了一處守衛薄弱的地方拿出了從羅睺那裡纏要來的千烏爪,順順利利地就出了城。
果然,出了洛陽城李海棠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幽暗裡閃爍著兩束綠光,她試著喊了一聲:“阿爹?”不一會兒那綠光晃了晃,然後聽到了一陣低嗚的聲音,李海棠不由得笑了,阿爹果然是生氣了。踮踮地跑了過去,將正在負氣地灰狼的脖摟過來蹭了蹭,李海棠討好地說道:“囡囡知道錯了。”大灰狼低嗚了一陣,許是別人不會明白,李海棠卻是聽懂了,大灰狼跟她說:“你終究是人,到底是要回到人中間去生活。”盡是這是最後面的別離愁緒。
“阿爹!”李海棠簡直不敢置信,從她有記憶起便是眼前的大灰狼愛護她,餓了給她找吃的,冷了將自己護在它的皮毛下,它戲嬉著讓自己叫他阿爹,她雖然說人畜不同那一聲聲“阿爹”卻是叫得真心實意。終是一語成讖麼?人畜終是殊途?這個話那個老牛鼻也是說過的,可她從來都覺得是笑話,阿爹也向來不在意的。如今阿爹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