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水青,你好,溫桓。”也是位會說中文的。
不用水青說嗨,那個玫瑰香的男子先回過頭來,一如英國紳士,看上去和雲天遠給她的初次印象一樣,禮儀出眾,微笑到位,不可挑剔。
她明明是在澳洲留學工作的,如今卻遇到這麼些英國人。
“不愧是大偵探,照片看一次就記住了。”天遠發動引擎,“水青,這是溫桓,你也可以稱他懷特,將幫我們找天藍。他是專業人士,你就別跟著添亂了。”
添亂?她確實沒用,有點線索卻讓姓林的跑掉。
“天遠,和雲天藍一起失蹤的車子可能沒有上公路,而是反方向開到了這裡。我找到一個人,如果他沒說謊,也沒逃跑的話,他大概是最後的目擊證人。要是可以,我覺得請警察搜尋附近很有必要。我估計之所以車子消失,沒有拆卸,沒有上色,而是簡單弄舊弄髒了掩人耳目。”林大業說他看到的車灰舊時,她才想到了這一點。
“水青,你以為我們怎麼會找到你?”雲天遠沒有因為水青的話而驚訝,“溫桓在舊車場那邊推測出了可能性,只比你晚了一步。可惜,你說那個目擊證人跑了,不然可能會有天藍的線索。”
“他明天飛機回國,我們可以在機場截他。”最瞭解歸心似箭的感覺,她相信林大業不可能再改機票,在不知道魯努這些人落網的情況下,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出境。
“真是這樣的話——”溫桓思索中緩緩輕揚的聲音,“天遠,把韓小姐送到醫院後,我們去一趟領館。”
“沒問題。”只要通知出境處,截人不費吹灰之力。
“韓小姐,我們同一天抵達開普敦,你卻先我找到線索,真令我佩服。不過,因為你們衝動所引起的騷亂,如果打草驚蛇,那也是件很糟糕的事。至於警方,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可能展開大規模搜尋。所以,我建議還是先找到證人,查到具體位置,再通知警方和救人。”溫桓對她明褒實貶,而且話雖長,卻已經沒有了囉嗦之嫌。
水青簡直懷疑如此冷靜沉著的溫桓其實有個雙胞胎的兄弟。
“雖然騷亂和我脫不開關係,是否衝動,我持保留意見。以當時的情況而言,我自認採取了最切而有效的方法,可是目擊證人惹到地方組織這一事實出乎我的意料,事情才脫出我的控制。”剛剛還以為自己會死,全身現在無處不疼,那個大偵探卻對她說教,以為從英國來的,就是福爾摩斯?
水青是女人,是女人就可以小氣,這就是為什麼男女有別。尤其她心情很差,已經十分懊惱的時候。
溫桓輕笑一聲。
聽在心情糟糕的水青耳朵裡,充滿嘲諷的意味。於是,她忍著渾身疼,也重重哼了一記。
開車的雲天遠沒注意,年紀尚輕的雲天暢也沒注意。
“你怎麼找到那個目擊證人的?”天暢好奇問道。
如果這話是溫桓問的,水青可能懶得回答。不過,既然是自己人,她就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你是說,對方要一萬美金才肯告訴你,而你卻為了這點錢討價還價?一萬變成一千,真是合算。”如果之前還很紳士,溫桓這話就相當不客氣了。
連雲天遠都感覺到氣氛的緊張。
“如果我不討價還價,以我皮夾子裡的現金,即使加上我朋友的,也湊不出一萬來。那也就是說我還得花時間到市區取錢,一來一回就是兩小時。其中,還不考慮對方是否是騙子,是否浪費時間和精力。錢,根本不是問題。我所做的,不過是利用最大資源,爭取最快時間,將訊息打聽出來。在當時,比起幾個小時來,我不認為花幾分鐘討價還價有什麼問題。”誰會知道半路殺出魯努那幫子人,而且她也準備幫林大業還債,卻不料那個懦夫跑得太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