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桓還沒說話。
“好了,你們兩個,人還沒找到,別先自己鬧起來。”雲天遠和溫桓可能也算熟識,語氣比較近乎。
“是啊,溫桓,你剛說你和水青同一天到開普敦,也沒人告訴你,難道是你推理出來的?”雲天暢也當和事佬。
“出關的時候見過一面,發生了件小事,所以就記住了臉。”溫桓倒是實話實說。
水青不言語,眼往車窗外看,手往口袋裡放。
雲天暢見水青不接茬,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讓氣氛輕鬆,摸摸頭,為難得很。
“韓小姐,我剛才只是按照推理,再加上救人心切,請你不要誤會我故意針對。對不起。”溫桓在水青解釋之後,覺得還是有她的道理,自己似乎失禮,立刻道歉。
是個大方的男人。
“溫先生不必跟我道歉,都是為了救人。”雖然這麼說,水青沒有轉過臉去看他一眼。救人心切?他是職業道德,她是心加自己一條命,到底誰更切迫?
溫桓道歉時,回頭看著水青,卻見她始終望著窗外,說不用道歉,神情卻冷冷得不開心,只覺到畢竟是女人,心胸狹窄。
但他不知道的是,水青神情雖然不愉快,那話可算真心。這時候,她可不想去計較幾句對自己的譴責詞。
更何況,她的手指觸到了口袋裡一樣東西,令她在意起來。拿出一看,是遇到林大業之前在牆角撿到的那片衣料。她將衣片輕輕展開,放在手心,摩挲著,又在窗下的陽光裡仔細看。驚訝發現,那居然是亞麻的某種合成物。集市裡的人多穿粗糙的棉布衣,要麼就是遊客。這種可能性似乎很大,但她反覆磨著衣片,心裡有小小的懷疑。
然後,她就看了一眼溫桓。這人既然是她乾爸特地請來的私家偵探,說不定和福爾摩斯一樣,對各種事物都有大概的認識,會知道自己的懷疑到底有沒有根據。
她一秒鐘沒猶豫,根本不受剛才不愉快對話的影響,立刻說道,“溫桓,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片衣料除了亞麻外還有什麼成分?”
溫桓愣了愣,他正腹誹女人小氣,壓根沒想到這麼快她就向自己求教。他側身,不自主接過料子來看,沒過一會兒,眼睛越來越亮起來。
“你在哪兒找到這個的?”太重要了,這個線索。
“就在集市附近的巷口。”水青見他眼睛發光,心頭突跳,或者她的懷疑是對的?
“有沒有別的細節,比如巷口的哪裡,周圍有些什麼?”溫桓拍拍雲天遠,讓他停車。
雲家兄弟跟著緊張。
“在一個牆角,有兩個方方正正,拳頭大小的洞。”水青咬著下唇,半邊臉燒灼感,全身的疼痛,都因為接下來可能證實的事而消失了。
“料子是亞麻和絲的製品,這並不稀奇,不過所織的花紋就大有文章了。看著是八字紋,但這個角卻藏了一個銀色字母O,是倫敦高階成衣店奧布萊恩的隱形商標。”溫桓將布片交給雲天遠看,“天遠,你的西裝襯衫都是在奧布萊恩做的,你看看,是不是?”
雲天遠攤在光下一看,連忙點頭,“不錯。”
“我記得藍斯也喜歡那家成衣店的衣服。”雲天暢大叫,“應該是他留下的線索。”
從頭到腳的英國貨,衣服全部手工縫製,可不是雲天藍時常在她面前標榜的嗎?水青呼吸加快,有點頭重腳輕的暈眩,“那兩個洞可能是透氣孔,地下室的透氣孔。雲天藍他們會不會就在那棟房子裡?”當時她不理林大業就好了,堅持往裡面看一眼就好了。
溫桓嚴肅的目光繞三人一圈,“照這樣看來,可能性極大,因為看這裂口,顯然是用力撕扯而成。雖然也不能排除途中撕下來。”
“按林大業的說法,當時他們五個人失去意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