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想。”水青看向窗外,“他應該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哪可能再伸那麼長的手?”說得那個自然,沒經過過濾。
“你怎麼那麼瞭解他的情況?”雲天藍不止停在門口,甚至走回水青的病床前。本。羅伊突然落入這種境地,與其相信是天報應,他更認為是圈套,一個相當高明的圈套。
他不是高看水青,不過,他有時候對她的信任度高過他自己。他因為本羅伊的背後勢力,一直被動等待。但顯然,水青似乎沒有這方面的顧忌。本。羅伊設計陷害乾爸,那就是觸到了她的死穴。她最重家人和朋友,自己受到的委屈傷害可以忍,可是如果傷害她重視的人就絕對不行。
就是這種性格,優點,也是缺點。
“呃?”水青回過神來,笑得有些僵,“我有上網看新聞。”
是嗎?雲天藍鳳眸輕挑,“我怎麼聽說羅伊家嚴禁訊息外傳?而且本。羅伊還不是那麼重要的人物,網上根本不會發布這種事。”
“那就奇怪了,我明明看到的。”空口說白話,總之死不能承認自己在瞎編亂造。
“哪個網站?”雲天藍一下子很難纏。
“忘了。”說完瞎話,接著裝失憶。
“可惜,我還想看看那則新聞怎麼寫的。”他是哀兵政策。
“你從倫敦來的,還要看什麼八卦新聞?應該有第一手訊息才對。”真是,表現那麼遺憾,為了這麼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撒嬌呢。
“你的意思,本。羅伊在外匯市場上輸了兩億英鎊,又問某家金融機構借了重整資金,抵押了二十處房產,最後被討債上門,停薪留職,如今幾乎淪落到家庭主夫的地位,這些跟你毫無關係?”本來只是懷疑,現在是確定。
“怎麼可能跟我有關?”水青狐狸眼溜溜,“碧空主營國內,我更是不出國門一步。別說英國,香港都沒去過。我就算有心要報復那人,也是鞭長莫及。說起來,我還以為是你的部署。你不是盯他很久了嗎?不是嗎?”知道他顧忌重重,可她又不在倫敦混,不需要看羅伊家的臉色。
“你說不是就不是。”雲天藍不介意她隱瞞。因為她並沒有做什麼壞事,不願意承認,大概覺得時候未到,也怕他擔心。
“不是你?”還裝無辜。
“不是我。”他的網撒下去了,還沒收起來,就讓她搶了先。
“那我只能說,他作惡太多,遭報應了。”揚揚眉,小臉難免有些得意,到底藏不到底。
雲天藍瞧她自得其樂,也不拆穿,順著她應是,“本。羅伊雖然狠毒,卻是個膽小鬼,只敢欺負他認為是弱者的人。所以,他把我鎖在黑屋子裡,對付你和乾爸。但我不以為他敢對付我爺爺。雲氏機械是英國最大的重工企業之一,他還不會蠢到將我們全家都得罪了。而且,如你所說,他這時自顧不暇。”
“那是誰?我想不通。”她腦袋想破,只有大洞,沒有答案。
“也許誰都不是,就是普通的縱火犯。”雲天藍腦袋完整,他想要的答案也已經完整。“好了,別多想,讓警察傷腦筋吧。”
這麼說不是沒道理。或許就是永春館流年不利,遭賊又遭災。也或許就是命中註定,這樣一場場的遭劫。或許,更直接一點,就是有人嫉妒永春館生意太好。
門開了,羽毛跑進來。
水青和雲天藍的對話也到此為止。這才感覺,灰燼之後,心情的重生。不是偶然了,每次只要這個人在她身邊,再難受的事好像也維持不了多久。
而且,即使雲天藍走了,眼前還有一個來事的,不給她繼續為過去傷心的時間。
“羽毛,跑什麼?”還踩風火輪似的,雙腳跳,“有怪物在後面追你?”一語雙關。
“青青,白